“比如……波莱罗舞曲?”
巴伦博伊姆对着郎良月开了一个玩笑,随后众人一同笑了起来。
阿格里奇也同样在一边笑了笑,并没有加入讨论中。
阿格里奇对于郎良月这样的年轻人并不是特别的感冒,两人的关系也比较一般,合作较少。
特别是在郎良月步入他的事业高峰期,在全世界各个地方开独奏音乐会。
而阿格里奇则是选择放弃减少独奏音乐会,去演奏更多合奏协奏作品的情况下,两人的交流更少了一点。
即便有巴伦博伊姆在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巴伦博伊姆看了一眼阿格里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对着郎良月道。
“不过我其实有点好奇,良月你究竟做了什么,才让傅调这么的针对你?又是贝多芬又是肖邦的,我真的有点好奇。”
“针对我?应该不至于吧,我感觉我也没做什么啊?”郎良月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摊手道:“我和他的最近一次交流还是在上次,上次我开音乐会的时候,在音乐会结束后他好像要去我的房间等我来着,然后不知道为啥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总不能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去见他而发脾气吧?”
“这肯定不会,听他的音乐诠释我能听的出来,他并不是一个喜欢那样做的人,他对于很多东西都很淡然,并不喜欢争夺,但是他同样会有特别在乎的东西,只要别触碰到他的线,他对于一切就属于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线?”
郎良月愣了愣,没有明白巴伦博伊姆在说什么,不过很快,他便皱了皱眉头。
“我不太清楚为什么傅调想要针对我,不过我确实感觉到了一点点傅调针对的意思在其中。”
“嗯?”巴伦博伊姆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说说看?”
“我感觉他在演奏贝多芬的时候,特地看了我一眼,好像要说什么来着,不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郎良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思考着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傅调,沉吟道:“之前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但是现在丹尼尔你这么一说,我就感觉很清晰了一些,我可能真的哪个地方得罪了他,然后他演奏出了这样的热情奏鸣曲来针对我……不过是哪个地方呢?”
郎良月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
丹尼尔过来原本也是想要听听看郎良月和傅调什么仇怨,却没想到郎良月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就不由得挠了挠脑袋,习惯性地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那根雪茄叼在嘴唇上。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现在正在音乐厅里面,便将准备掏打火机的手甩了甩,背到了身后,无奈耸了一下肩膀。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么就算了,我只是看你在这边,我就过来聊几句,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回头今天晚上音乐会结束后一起喝一杯?我和你好久没有喝酒了。”
“不,算了,我才不要和你喝酒。”
郎良月略显嫌弃地看着面前的巴伦博伊姆,直截了当地吐槽道:“你喝酒的时候还抽雪茄,还喜欢往我脸上吐烟气,鬼才要和你一起喝酒,回头有空一起吃个饭还行,喝酒就算了。”
“行,回头一起吃饭!哈哈哈哈,莫名其妙有了一种孩子长大的错觉……”
巴伦博伊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阿格里奇开口道:“玛塔,走吧,再过一会儿迪奥他就要开始演出了,回去歇息一下,就准备开始出发吧。”
“嗯,好的。”
阿格里奇点了点头,刚准备转身离开,却不由得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巴伦博伊姆以及郎良月,开口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傅调他下半场准备演奏的作品是肖邦的四首叙事曲?”
“嗯,肖邦的四首叙事曲。”郎良月如数家珍:“他的代表作,虽然我没有听过,但是我知道他演奏的非常好,阿格里奇女士,我记得您当时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评委,您应该听过他的肖邦叙事曲吧?”
“听过,很厉害,很不错。”
阿格里奇点了点头,对着郎良月问道:“郎,你前几天演奏的作品是什么来着?是不是也是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