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不太适合俩孩子听。
正要躺下睡觉时,方遥想起什么,忽然道:“阿正,你和我换个位置,你和妹妹都睡中间。”
阿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娘亲忽然要换位置,仍乖巧应道:“好。”
不仅如此,方遥还找来一小截红绳,轻轻地把她的手腕和阿圆的手腕绑在了一起,这样阿圆一离开她身边,她就能知道了。
看着她防贼似的一系列操作的谢听:“……”
倒也不至于如此……
其实,方遥此举倒不是防他,而是防着点自己。
她从未和旁人同榻而眠过,竟不知自己有熟睡后胡乱摸人腹肌的毛病。
这毛病可不能惯着,得改。
于是今日入睡后的深夜,谢听和方遥之间可就不止隔着阿圆了,隔着整张床最远的距离。
但谢听还是想挣扎一下,他用狐尾把阿正轻轻拨去床尾,便趁势往里挪了一个身位,轮到阿圆时,却怎么都解不开她和阿圆手腕之间的小细绳,忙活得额头上都出了汗。
阿正睡觉的动静浅,中途还醒了过来,揉揉眼,发现自己怎么滚到了床尾,又抱起被子挤开谢听,睡回了原位。
前功尽弃……
算了,放弃了。
谢听不甘地看了眼窗边方遥安静的睡颜,怨念地抱着自己的被子,侧身睡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连续两晚搂着心上人入睡,谢听的胃口都被养刁了,眼下怀里空落落的,格外不自在。
天色刚漏了一缕曦光,谢听就醒了过来。
然而,这一睁眼就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阿圆睡得倒了个头,脸蛋埋在枕头里,屁股撅着,这睡姿太过恣意放松,雪白的狐尾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出来,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悠然摇晃着。
那尾巴尖上的绒毛,正一下下地扫着方遥的脸颊。
方遥闭着眼,眉头微皱,似乎随时都要醒过来。
谢听情急之下直接上了手,一把薅过阿圆的尾巴,把她藏到身后。
他刚动手,和阿圆手腕用红绳绑着的方遥也一同被扯醒过来。
阿圆睡得正香,直接被薅尾巴薅醒,尾巴疼又加上起床气,不满地叫嚷:“爹爹,你拽我尾……唔唔!”
谢听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垂下的眼睛里浓浓的警告之色。
阿圆这才头脑清醒,意识到娘亲也在,连忙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以前俩崽崽白天藏着耳朵和尾巴,晚上睡觉时总能释放一会儿l,可和娘亲同住之后,晚上睡觉也要格外注意收着尾巴。
这两天把俩崽崽都憋得不行,尤其昨晚全程靠着娘亲睡,阿圆睡得太过放松,一时不小心就把尾巴露了出来,在爹爹的眼神提醒下,她连忙把尾巴卷起收了回去。
方遥解开手腕上的红绳,看到被他捂着嘴巴只能呜呜叫的阿圆,蹙眉道:“大早上的,你捂孩子的嘴巴做什么?”
瞥了眼阿圆身后,见她已将尾巴收了回去,谢听方松开手,眯眼朝方遥笑了笑,镇定自若地解释道:“阿圆睡觉说梦话,我怕她把你吵醒,所以……”
“对,是我睡觉说梦话了,娘亲,我没有吵到你吧?”阿圆瑟瑟地问。
方遥摇摇头,只是醒来之前,她好像感觉到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扫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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