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没有如果,现在的二狗子就是一个蹲在土地庙前,因为县衙来使而闷闷不乐的农家汉子。
“土地爷,你说这些当官的有个什么鸟用,凭什么每年从我们老百姓手里掏走那么多税收。”
二狗子对官府的成见很大,因为在他眼中的官府人员,就是一群啥事儿不干,一天到晚吃空饷的尖酸老爷。
“烟霭村被封了快一年,也不见得有啥人来救我们,但偏偏蛤蟆一死,就有人来传文书了,幸亏有土地爷上任,不然翻个年我们又要给这群狗官上税了。”
二狗子在拆解黑蟾老母尸身时,听那些去县城的村民说,在烟霭村被封时,县城里和其他村里的烟霭村亲眷去衙门上报了此事,说烟霭村被妖怪封村急需解救,但这些亲眷没能从官府带回来半点好消息,
官府有专门处理妖邪问题的专职部门,怎奈何受世俗官府掌控的超凡力量实在是太少了。
官府内的修行者水平良莠不齐,而且很多都处于独立状态,平日里根本不怎么鸟搭理官府的人。
如果有个修行者对官府的态度是‘听调不听宣’,那简直是官府眼中的修行者榜样,至少自己在急需超凡力量的时候能够把人摇过来。
就比如烟霭村亲眷去官府上报后,县太爷干了些什么呢?
他这个县城内的一把手,先是把烟霭村被困的消息送到了城隍庙,但正八品的城隍爷当时在闭关,准备迎接恒灾难境的天劫。
世俗政权交给城隍的文书,城隍手下的游神和信使可没有越级查看的能力,如此一来烟霭村被困的消息在神道系统内就被卡住了。
联系不上城隍,县太爷又写了文书,去请长风县望南山上的结庐修行的道士们下山降妖。
这时候,烟霭村已经被困十天了。
拿着文书的衙役,在抵达望南山下后呆了三天,才被道童允许进入山门,将文书正式交到道士们的手里。
再然后,又过了整整半个月,山上才有一受难境的道士动身前往烟霭村。
这道士才渡过一次天劫,本身实力还没开始大幅提升,他到烟霭村外后,倒是动用望气术细细搜查出了黑蟾老母的踪迹,不像时茂一样直接跑到了烟霭村中。
只不过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到了黑蟾老母的实力惊人,自己绝对不是对手时,这个道士就灰溜溜的跑了。
他回了望南山,和自己的师兄弟们一合计,自己这些人都是受难境的修行者,若是黑蟾老母这个受难境后期的精怪对战,己方占不到多少便宜。
先不谈打赢了有多少收益,要是打输了,他们这个小道统距离覆灭也不远了。
“围困烟霭村的妖物实力不凡,我等恐不能力敌,还请另请高明。”
在烟霭村被困一个半月后,望南山道士的拒绝信送到了县太爷的手中,让县太爷一脸无奈。
望南山道士是他所能调动的唯一修行势力,其他几个在县衙登记了身份的修行者,基本上不会搭理他。
更上级的官府并没有把更上级的超凡力量投入烟霭村,因为就在三个月前,魔修榨血魔人逃入了屏海郡境内,接连干出了好几桩大案。
什么烟霭村被只黑蛤蟆困住了?没空过来,这边又有两个村子被榨血魔人给屠了。
各种各样的事情堆在一起,加上黑蟾老母足够低调,让她能舒舒服服的在烟霭村外待上近一年的时间。
这处理黑蟾老母的事情就被一直搁置,等到时茂上任,这只老黑蛤蟆才被做掉。
“这么说黑蟾老母还是个本地妖怪,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间段搞事情,不会被神道势力和其他修行者盯上。”
听二狗子说起官府没用,加上自己来此上任时收集到的一些信息,时茂把这段时间的屏海郡修行事件推导了个七七八八。
据说那个榨血魔人,是个横灾境中期的好手,本身境界不低的情况下,魔修手段又极为诡谲,他一路纵横多个郡作案,尚未落网。
“估计已经有不少战斗神官参与了对榨血魔人的围剿战了吧,和我这种小虾米没啥关系,那种大魔修总不能跑到我这穷乡僻壤来吧。”
时茂晃了晃尾巴,不再去想这屏海郡的修行界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