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捏住他的手指,像是突然找寻到有趣的玩具,他每一次动作后的停留,那一只手上的青筋都会轻轻跳动一次。
“那秦先生刚刚故意问我是想试探我的态度?”
秦浔不再故作大方,鼻尖涌动着喻萧衡身上的味道,让他喉头滚动,话接着才挤出来:“的确如此。”
“那我的态度秦先生还满意吗?”
距离越来越近,透亮的阳光落在他的鼻尖留下一小块的光斑。
那张脸上不施粉黛,只唇上抹了点润唇膏,是甜丝丝的桃子味,秦浔尝过,不知道是怎样调出来的,滋味是那样好,让他想多尝一点,用唇齿,舌头尝个痛快,不必顾及台下的众人是否会看见喻萧衡的情态。
他身体之中翻腾的滚烫血液,胸腔之中不可示人的欲念全都不必忍着,大大方方地在喻萧衡面前展现。
因为喻萧衡不会在意。
带着项圈的他还是不曾带着项圈的他都会被接受。
他已不用去回答那个问题,答案在他脸上写个分明。
筋骨明显的一只手拉过窗帘,休息室瞬间陷入昏暗。
喻萧衡眯起眼以适应突然变黑的环境,等重新看清之时,后背已经抵上窗帘,身前一道黑影压下,后颈处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不知怎么的,喻萧衡忽然想到了大型猫科动物捕猎时总是喜欢咬这个地方。
秦浔不是猫科动物,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习惯。
唇齿被堵住,明明没有陷入幻觉,他却觉得秦浔的舌面上长出了倒刺,刮蹭过他的唇舌。
太凶了。
喻萧衡只能呜呜咽咽地发出声音:“衣服别弄皱了,等会还要出去。”
休息室里没放其他衣服,他可不想等出去后被人一眼看出做了什么坏事。
“好。”秦浔一边应着,一边去解他的外套。
喻萧衡一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浔疑惑看他,手上动作却没停。
喻萧衡严重怀疑他是在装傻,不过不重要了,他放弃地说:“算了,脱就脱吧。”
落地窗外,过舟看着突然被拉上的窗帘沉默不语,疾风骤雨在他眼底肆虐,手背已被指甲抓得鲜血淋漓。
喻萧衡看见他了。
甚至还与他对视了。
他熟悉的那双桃花眼在玻璃后模糊不清看不分明,视线的相交让他有一瞬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