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斜眼看他:“又要洗冷水澡?”
秦浔:“不洗,只冲一冲。”
喻萧衡无言,这有什么区别,他嘶了一声,趴在秦浔耳边说:“冲冷水也不好,你能不能……忍着点?”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秦浔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沉沉地在嗓间显得有些可怜:“现在忍不了了。”
喻萧衡感觉到什么,腾地一声站起身,飞速套上外套:“抱歉,但是秦先生,我真的没力气,所以秦先生还是自己解决吧。”
冷水澡,偶尔洗一次应该没有问题……
毕竟秦浔气血那么旺盛,身体温度那么烫,简直是个大火炉,他暂时还不想被那个大火炉融成一摊水。
最重要的是,喻萧衡隐约感觉到那里的形状,那是人能有的吗,搭配上秦浔那旺盛的体力,那是真的不行。
之前只是用手,就磨了一层皮。
喻萧衡咽咽喉咙,所以,秦浔委屈你就忍忍吧。
他揉了把脸,连回头看一看秦浔的表情都不敢,直接就开了门。
穿了一身黑的少年蹲在阴影下,闻声抬起头,透着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喻萧衡忽然之间嗓子发干,只能艰涩地说:“你怎么没走?”
连阳光都照不进的阴暗角落,过舟的那张脸变得阴沉模糊,只有那双眼睛红的要滴血,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就连喻萧衡也不能确定,过舟是会委屈地蹲在角落哭泣的人吗?
他承认自己在与过舟透过落地窗对视的时候有半秒钟的失神,也承认休息室内秦浔的那些欲念动作是他的刻意引导。
甚至连拉窗帘这个动作也在他的设想之中。
用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他们的视线,也隔断他们想要前来休息室的心思。
就如他所预料的那般,林将行他们离开了。
可是,过舟……
“为什么不走?”喻萧衡又一次问,和秦浔在一起而激起的亢奋情绪开始向下坠落,他感觉嗓子都不舒服。
“去哪里?喻萧衡,我要去哪里你也要管吗,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过舟一句句地质问,在得到一阵沉默后发出一声冷笑。
他扣上连帽衫上的帽子,宽大的帽檐盖住一半的眼睛:“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就那么难开口吗?”
声音不复刚才的尖利,沉闷得让人想起夜里雨点落在车窗时那种闷响,连空气都被水浸湿,压在头顶,以至于说话都变得艰难。
大抵是水汽太过浓郁,喻萧衡瞧见一滴很亮的水珠从帽檐下滑落,顺着下巴没入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