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冕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面冲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哪怕有墨镜在,他依旧觉得有些耀眼。
要是没有病,哪怕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到根本没人注意的那种人,该有多好,吴冕情不自禁的想到。
那样的话就不会随时随地有无数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那样的话就不会看到什么都记住,分毫毕现;那样的话就不会碰到什么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无限的冗余信息对他来讲就是一个累赘,巨大到难以承受的累赘。
可惜,人间没有那么多如果。
看着像是雕塑一样坐在窗前发呆的吴冕,医务科的两个同事对了一下眼神,凑到一起。
“新来的科长不像是传说中那么机灵啊,看着憨乎乎的。”
“谁说的,人家这是大智若愚。”
“你这岁数,该不会是想当吴科长的亲妈粉吧。现在怎么叫来着?小奶狗!吴科长就是标准的小奶狗,你看看那皮肤,白的发亮,真是好看。”
“我哪有那福气,要是有这么个亲儿子,我早都不上班了。刚才段科长让我问问那个定向医生的情绪,你猜怎么着?”
“嗯?看你鬼鬼祟祟打电话,到底怎么了?”
“吴科长去手术室,正好赶着老王主任手术下不来。叫什么来着……反正王主任麻爪了。”
“他那张死了娘的脸看着就烦,麻爪之后是什么样真想亲眼看看。”
“小点声,这话要是让王主任听到,他能直接跑到医务科揍你。”
“这不就咱俩么,然后呢?”那人似乎也对王主任有些忌惮,小声的转换了话题。
“吴科长上台几分钟就把手术给做完了,老王主任现在还闹癔症蹲在更衣室里抽烟。估计那死老头子琢磨着自己八井子第一刀的外号不保,正郁闷呢。”
“啧啧,你说吴科长手术做的这么好,长的还好看,在哪不能活,回来干啥。”
“小点声,别让这位小爷听到,你没见刚才段科长和他说话都爱答不理的。”
吴冕听到同事们嚼舌根子,并不在意,他尽量把自己放空、再放空。这么多年来他总结出来唯二的经验,虽然不是很好用,但只能凑合。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双微凉的小手按在太阳穴上。
“哥哥,你这是又逞强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力度,熟悉的感觉,吴冕全身松了下来,几乎瘫在椅子里。
“用点力。”
“大家好,我叫楚知希,叫我小楚或是小希都行。”楚知希手上用力,转头和医务科的两位科员打招呼。
楚知希梳着马尾,淡黄色t恤,牛仔裤,活力四射。听到她亲切的招呼声,两名科员满脸堆笑的回应着。
不知怎地,看见这个陌生的女孩儿,她们俩都觉得很亲切,就像是邻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样熟稔。
“不是说下午么?”
“还说!”楚知希笑道,“一天不在身边,你说你发了多少个微信催我过来!”
吴冕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感受着太阳穴上嫩葱一般的手指按压的力度。
翻江倒海的冗余信息渐渐安静下去,吴冕觉得整个世界像是被甘露洗过一遍,清静而美好。,!
吴冕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面冲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哪怕有墨镜在,他依旧觉得有些耀眼。
要是没有病,哪怕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到根本没人注意的那种人,该有多好,吴冕情不自禁的想到。
那样的话就不会随时随地有无数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那样的话就不会看到什么都记住,分毫毕现;那样的话就不会碰到什么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无限的冗余信息对他来讲就是一个累赘,巨大到难以承受的累赘。
可惜,人间没有那么多如果。
看着像是雕塑一样坐在窗前发呆的吴冕,医务科的两个同事对了一下眼神,凑到一起。
“新来的科长不像是传说中那么机灵啊,看着憨乎乎的。”
“谁说的,人家这是大智若愚。”
“你这岁数,该不会是想当吴科长的亲妈粉吧。现在怎么叫来着?小奶狗!吴科长就是标准的小奶狗,你看看那皮肤,白的发亮,真是好看。”
“我哪有那福气,要是有这么个亲儿子,我早都不上班了。刚才段科长让我问问那个定向医生的情绪,你猜怎么着?”
“嗯?看你鬼鬼祟祟打电话,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