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的伤竟这么快就好了!”
王诚习惯性地摸了摸后脑勺,随口问道:“将军是什么时候到的?”
“才到!”
朱邦国下意识的回应,随即立刻意识到王诚不是这个意思,又道:“就是你小子带兵突袭盐州的那晚。”
“这么快?”王诚一惊。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朱邦国是在他们突袭盐州后的几天才到,因为大营里的马都被他们调用了。
朱邦国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朱鹏飞凑到王诚跟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王诚听后,“刷”的一下抬头看向朱邦国,心里的疑惑顿时一扫而空。
原来朱邦国手底下突然多出来的三千多匹马正是老马几人马场中丢失的,一万多匹马全都落入西军手里。
王诚张了张嘴,没有多说什么,他当然不会去开口替老马等人讨回这些马匹。
因为他代表不了整个西军,至于镇西将军宋虎臣如何与老马等人沟通,这就属于宋虎臣的事了。
随后,他又注意到跟在朱邦国身后的几名校尉。
这几名校尉当然不是朱邦国麾下,而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宋虎臣麾下几人。
王诚立刻意识到,这是镇西将军派援兵来支援他们了。
与几名校尉互相见礼之后,朱邦国领着他们进入大帐。
帐中已经摆好了座位,都是那种非常简单的小马扎。
王诚与朱鹏飞几名隶属于朱邦国的校尉坐在右面,后来的几名校尉坐在左面。
朱邦国
端坐在主座上,开门见山道:“废话不多说,箕县如今已被我军收回,但李元庆不会放着箕县丢掉不管,他一定会派大军来攻!”
他看向坐着的一干校尉,目光主要集中到后来的几人身上,道:“镇西将军已派一万五千人马支援我军,算上本将麾下人马,目前箕县共有两万四千人。”
忽然,他话锋一转,沉声道:“也许你们觉得两万四千人守一个小小的箕县绰绰有余,本将要说的是,这些人马不够,远远不够!”
坐在下面的一干校尉神色各异,有像王诚一般平静的,但更多人脸上露出的是疑虑。
这时,朱邦国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他身后挂着的那幅地图前,指着地图道:“箕县地形复杂,东、南、北三面环山,就是一个敞开来的簸箕,西面正对夏国的吕州。”
随即,他手指在地图上连续圈了三个地方,道:“吕州、盐州、平州这三处地方驻扎着整整五万人马,全都归于李元庆统领。如果他率领五万人马来攻,咱们躲在箕县又无险可守,恐怕很难守住。”
“爹!哪还有五万人马?你忘了,前几日那一战,吕州的一万人马被咱们杀得丢盔弃甲,活着回去的不到三成,就连那吕州将军也被王兄宰了!”朱鹏飞道。
这事朱邦国自然知晓,就连支援过来的那五名校尉也有所耳闻。
但是写在纸上的,跟当面听人所讲,冲击力自然无法
相提并论。
五名校尉齐齐看向坐在右面第一个位置的王诚,心里五味杂陈。
从王诚入伍到今天,连一个月都没有,但是立的功劳是无数人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达不到的。
他们看到了,一颗将星在冉冉升起,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的。
因为不论是夺下箕县,还是击破吕州上万夏军,抑或是镇斩吕州将军,这都是大功,足以让他升任将军,更何况这几大功劳都跟他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