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老周开着车和宁杰两口子回了市里。
白芷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陈默一脸春风得意,给三个人装了不少土特产,这些人都是过来人,看陈默那个得瑟样,就知道这小子得手了。
八点半,白芷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衣服,走路多少有些别扭。
二姑乐的嘴都合不拢,给白芷做的红糖黑米粥,卧了两个荷包蛋,顺手还抓了几个大枣。
白芷红着脸吃完饭,拿着书进了诊所。
刚一进屋,白芷就看到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凳子上,见白芷来了,男人跟白芷打了个招呼:“这就是弟媳妇吧,长的真好,小默这小子有福气。”
陈默赶忙搭话:“这是南川的胡二哥,和三哥是亲兄弟。”
白芷大大方方的喊了声:“二哥好。”
胡老二咧着嘴点了点头,说道:“好,昨天听老三说你来了,我给你带的蛤蟆,等中午让二狗子给你炖土豆吃。个顶个都是母包子,一肚子油和子。”
“谢谢二哥。”
白芷也不矫情,她听陈默讲过胡二哥,常年窝在深山里,养蛤蟆和柳根子,一年不怎么出山,赚个辛苦钱。
说话间,陈默拿出一个瓶子,瓶子里黑乎乎的聚了好几只细长的蚂蟥,看的白芷一身鸡皮疙瘩。
“二哥这是咋了?”
胡二哥伸出手,整个左手中指又黑又紫,看上去有些吓人。
“二哥得的这个病叫多发性皮肤黑色素瘤,这病处理起来麻烦,不太好根治,而且容易造成坏死。”
胡二哥点了点头,说道:“以前也在城里做过手术,没啥用,老是反复。吃中药也没啥效果,陈默就给我找了这个办法。”
正说着,陈默用镊子夹出一条蚂蟥,放在胡二哥中指上,蚂蟥直接下嘴,弓着身子开始吸血。
陈默看着一脸好奇的白芷,解释道:“水蛭吸血的时候,会分泌血液稀释剂,让淤血消散,而且能把那些已经凝了的血抽出来。”
“算是偏方。”
白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见着胡二哥的中指颜色越来越淡,蚂蟥的身体也鼓了起来。
等差不多吸完以后,蚂蟥主动撒口,咕噜一下掉在地上。陈默捡起蚂蟥放到瓶子里,胡二哥脱了鞋,左脚大拇指和左手如出一辙,黑紫黑紫的。
白芷好奇的问:“这玩意儿能去根不?”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加上中药一起吃,再有一次差不多了。”
白芷松了口气,说道:“那感情好,这蚂蟥是你养的?”
“二哥抓的,养了一个星期了。不饿一阵,这玩意儿不张嘴。”
看着卖力打工的蚂蟥,胡二哥咧着嘴说道:“小默点子就是多,长这玩意儿遭老罪了。”
“啥点子多啊,二哥,一会儿药煎好了你拿回去,按顿喝,过一个星期你再过来。”
“行,下个星期我给弟妹带点儿柳根子来,自家养的,又肥又大。”
“不用二哥,多麻烦啊。”
胡老二瞪大了眼珠子,说道:“麻烦啥,自己家养的,就可着你天天吃也吃不了多少。”
送走了胡老二,两个人一人玩儿手机,一个看书,二狗今天出诊,估摸着得晚上回来。
快十一点钟,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进了屋。
“呦呵,这不是大班长么,啥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