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然呢?
沈女王反问。
&ldo;我还以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对我而言这才是最大的危机。
&ldo;山田,我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没有道理喜欢一个外人而不看重我。
沈女王问。
山田知道以现在的沈女王的自负而言当面对他说出这样的心底话实在不容易,他内心窃喜的同时也为沈荑心疼,盯着下方舞动的人群认真说:&ldo;你父亲真的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你现在打败了他看中的继承人抢走了沈氏就是在和他对着干。依照你父亲的性格这辈子是不会原谅你了,而你,应该放弃想要和他恢复父女关系的想法,继续经营沈氏。
沈荑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着眼睛无奈说:&ldo;我可能继承了我父亲的固执,如果这辈子得不到他的承认,我心里始终有个死结。
山田挪坐了过来,手悄悄伸到沈荑的背后,打算潜移默化地搭肩,然后将她拢在怀里。
在酒吧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灰暗且暧昧的充满了酒精味道的气氛下,人的防卫总会松懈。
山田知道此刻的沈荑是最孤独、最脆弱的时候,所以这种时候是最容易打开她心门,让她依赖自己的时机。
沈女王的保安在门外看守着,如果没有沈女王的叫唤,他们也不会进来。
天时地利人和,山田全都占了。
就在山田一步步靠近沈女王的时候,包厢的门却突然开了。穿着圆点睡衣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区从容医生缩着站在门口,她的头发蓬松凌乱,眼神憔悴,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被人丢弃的小狗,正在寻找主人。
沈女王睁开双眸的时候发现山田靠的太近,慵懒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起来,吓的山田自觉地退开。
沈女王歪着头看着区从容:&ldo;你怎么来了,不是身体不舒服在休息了吗?
说完就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迎接区从容。
区从容看起来精神真的很不好,她还穿着酒店的拖鞋,看起来像是临时冲出来逃难的。
一看见沈女王的脸,区从容毫无骨气地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毫无预兆地紧紧地抱住了沈荑,把脸埋在了沈荑的怀里,鼻子在她的脖子上蹭。
沈荑感觉到区从容瑟瑟发抖的身体,感觉到脖子上、肩头上的一点热热的水渍渗透进来的感觉。她僵立在这里,忘记了原本的一切洁癖和不与人亲近的无形墙壁,只觉得千言万语,都不及安慰怀里的这个伤心难过的人儿。
于是沈荑悬在空中的两只手在迟疑片刻之后轻轻地放在了区从容的背上,轻柔地问她:&ldo;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区从容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性格绝对是细腻温柔的,不然也不可能做得了医生,不可能吸引那么多的追求者。
即使遇到天塌了也不在乎的区医生,现在却明显地面临崩溃的边缘,她穿着睡衣带着一个病人的姿态冲到了酒吧里找自己,说明她真真切切地遇到了一件大事,一件和程白肯定相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