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旭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向周围的群众展示了一下,随后把目光停留在早就瘫软在地上的钱二妮。
语气冰冷的说:“钱二妮,这是仝家屯村民贾俊花的证词,
由于中风导致行动不便,我们在化肥厂家属院找到她本人,
她可以作证,你儿子生下来时后腰部有一枚羊型胎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噗通!”钱二妮一下子跪在刘娟面前,双手紧抓着刘娟的衣角,泪水跟不要钱一样涌出眼眶,“娟子,看在你死去的姨妈份上,你跟公安求求情,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我把你们的钱都还给你们,就当这些年替你们白白养了十年孩子……!”
“啪啪啪……”钱二妮的话一下子被十几个耳光打断了,
刘娟愤怒的一连扇了钱二妮十几个耳光,每一个耳光都打得钱二妮头晕目眩,嘴角流出鲜血。
旁边的假子墨看到这一幕,一脸愤怒的抄起地上的铁锹冲了过来,他大声喊道:“傻逼,王八蛋,我让你打我妈!”
说着,挥起铁锹就向刘娟拍去,楚净秋快速拽开刘娟,
假子墨一下子没收住,一铁锹拍到钱二妮的头上。
“啊——”钱二妮发出一声惨叫,手捂着头瘫倒在地,鲜血顺着指缝间渗出,她痛苦地呻吟着,脸色苍白如纸。
“咣当!”假子墨手里的铁锹掉到地上,他傻傻的呆立在原地,一脸惊恐地看着地上的钱二妮。
田明芳走过去查看了一下钱二妮的伤口,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大事,就是皮外伤,死不了人,从墙头那抓点土面撒上去就止血了!”
仝现军不满的说:“田知青,你这不是瞎胡闹吗?这么大的伤口,撒点脏土上去,不怕要了俺家二妮的命吗?”
田明芳戏谑的说:“仝现军,这个办法还是钱二妮教我的呢!不过我没敢用,上次小奎头上流血的时候,你家二妮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咋滴,小奎能用,你家二妮就不能用,你家二妮的命是命,小奎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仝现军听了田明芳的话,顿时哑口无言。他回想起上次小奎受伤时,钱二妮确实是用土面给他止血的,
当时他还觉得这个方法有些不妥,但为了省钱,也没有出来阻止。
现在轮到自己家人受伤,田明芳用她自己的办法对付她,直接把仝现军噎得哑口无言。
钱二妮生怕田明芳在她额头上撒土面,急忙出口阻止道:“不能撒土,千万不能撒土,万一伤口发炎了,不就要了我的命了吗?”
这句话一出,旁边的村民哄笑声四起,大家纷纷调侃钱二妮。有的人笑她自作自受,有的人笑她恶有恶报。
田明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转头告诉曾旭阳,“伤口不小,得进行缝合,村里卫生室处理不了,先简单包扎一下,去卫生院缝两针就好了。”
公安带着钱二妮处理好伤口,然后把两口子直接带到公安局进行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