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什么也没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借此消灭心头“噌噌”上涨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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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最终想出一个无聊到甚至有点幼稚的法子。
晚棠蹲在地上,手指在雪里不停扒拉。
合拢又松开的,最终在掌心团了一个硬石的雪球,冻得她差点龇牙咧嘴。
但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愣是咬牙坚持住了。
等一切大功告成,她起身,捏着这个小雪球,作势要塞进商时序的衣领里。
他站在原地,也没挣扎。
脸上挂着一副拿她没辙,但是也不想想办法的模样,纵容着她的行为举动。
“你怎么都不躲?”晚棠颠了颠手中的雪球,“我可是认真的。”
“妇唱夫随。”他的目光从枇杷树移开,四两拨千斤,“太太的命令,自是不敢违抗。”
“商时序。”晚棠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不敢。”
雪球捏在手心,越团越结实。最外层的那一圈,都快被她盘成透明。
她举起手,作势就要塞进他的衣领。
临到一半,她停手,理所当然地道:“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那我低一点?”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蹲下身体,“现在够得到了吗?”
“嗯。”
晚棠镇定地看他一眼,“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嗯。”
她抬起手,很轻易地便凑到他的后脖颈。
即将塞进去的那刻,打了个转,将手里那个梆梆硬的雪球扔到一旁的平地上。
平地覆了雪,雪球砸在上面并未碎掉,而是砸下一个坑洞,重新融进雪里。
她将自己的手猛地塞进他的衣里,“怎么样?”
“有点冰。”商时序如实道。
“知道就好。”他的脊背是温热的,从衣领里塞进去,有点不想拿出来了,“我刚才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
他问:“冷不冷?”
“什么?”
“刚才团了那么久的雪球,手掌冻得冷冰冰的。”商时序侧眼看向她,“冷不冷?”
“还好吧。”她试图抽回手。
结果半路被他拦截,转而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你这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我乐意。”晚棠呛回,余光注意到薯条在枇杷树下的那堆雪里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