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切收拾妥当后,她又拿来1面大铜镜在玉棠面前。
瞧着镜中自己这件衣裙非常合身,那鞋袜也是自己尺寸,玉棠心道沈夜当真是有心了。
瞧见喜儿瘦弱的身板吃力的举着这个沉甸甸的铜镜,嘴唇紧抿全身都在用着力气。
玉棠从自己头上摘下1个簪子赏给了她。
“拿着吧,念你今日宁愿得罪我也不透露主子的隐私是个衷心的。”
“这本就是奴婢应做的。”喜儿放下铜镜,又跪下惶恐道。
“除了我的丫鬟,我轻易是不赏人的今日是念你衷心,也是你为自己挣的脸面。
喜儿还是不敢收,玉棠弯下腰插在了她的头发上,又道。
“不是特别的贵重的,你平日也能戴的出去。”
说完,玉棠就提起衣裙去找沈夜了,喜儿紧随其后。
沈夜见喜儿头上多了1个簪子,待玉棠坐下后,他在玉棠的杯子里添茶时问:“这丫头做了什么事儿能让你把赏他1支簪子。”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府上规矩好,就赏了个小玩意儿给她。”
玉棠可不愿让沈夜知晓自己打听他在府上有没有通房丫头,这样岂不是让他耻笑自己。
沈夜看着对面坐着的玉棠,正安静地喝茶,身上还穿着自己给她买的衣裙和鞋袜,眼中满意的笑了。
“晚上在府上用膳,用完了我送你回国公府。”
“好呀,我也尝尝你府上的厨司做的如何。”
沈夜有些惊讶的看了玉棠1眼,又接着说了句好。
“怎么了?”
“没什么。”
沈夜以为玉棠还要再拒绝1番,挽留她的话再嘴边滚了1遍又咽回了肚里去。
屋外还是下着大雨,坐在窗边听了1会子雨声,玉棠竟生出了几分困意。
她拿起帕子打了个哈欠,问向沈夜。
“府中可有躺椅,能否让我小憩1会儿。”
“何不去床上歇息1会儿,我让喜儿带你去刚才的房里。”
玉棠摆摆手拒绝,“不了,若在床榻上歇息,我只怕不知要睡到何时。”
她爱睡,沈夜是知晓的。在临安时,常常睡到日上3竿还未醒。
两人在1起后,沈夜经常去她的院落找她时都被云初告知她还睡着未起。
沈夜只好又笑着离开,心中暗叹自己怎么看上了1个懒婆娘,她如此能睡若以后她当了主母,府中的家事都等着她来操持,还继续这么睡可如何是好。
但又想起国公夫妇去世1年多,那府中也并未出乱子,瞧她也是料理家事的1把好手,自己也不必为她担忧。
沈夜把玉棠带到了书房,1见着那把躺椅,玉棠立刻就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软了,躺下舒服的轻叹了口气。
困意袭来时是1刻也等不了人。
沈夜还未出声询问要不要拿个薄被给她盖1盖,就瞧见玉棠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还嫌天光亮拿起帕子盖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觉的走路轻声了些,回到书桌前拿起了1本书轻声翻着。
即使是雨天,这盛夏的天气也不曾凉爽。
沈夜的书房未放冰,玉棠睡了半个时辰就觉得热的难受,嘴中哼咛了几声,又无意识的喊云初拿扇子给她扇扇。
过了片刻,玉棠觉得1阵风轻轻吹到自己身上,当下觉得舒爽不少,又在躺椅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