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些家境贫寒的。但松山书院的学子,若是家境贫寒,功课都格外好,是以都有补贴。”
安知意对这方面确实不知道,上一世,顾淮舟到松山书院后,家里不敢怠慢,给的银子只多不少。
“是这样的,心儿的爹爹接任山长后,对书院中学子的家境进行了解。若是成绩斐然,但家境一般,就会适当的帮助一二。例如每月三到五两的补贴,若十分了得,其在书院住宿、饭食,乃至四时的衣裳都不收费。”
“但若家境一般、成绩平平,不过是硬撑着来书院的,那就会劝他换个地方。”
姚冬雪见安知意和宁从言都好奇的样子,仔细的讲解了一番。
听到这里,安知意才知道,前世顾淮舟在松山书院,不仅没什么花销,每月还有银子可以领。可那个时候,他仍旧心安理得的拿着安父、安母赚的辛苦钱,不曾透露半分。
越是这般想,心里便越是难受,越是觉得前世的自己可笑。
宁从言看到安知意的面色不佳,关心道:“知……,表妹,可是累了?”
“哦……没有,就是觉得心儿爹爹真
好,让一些寒门子弟有了更好地机会。”安知意虽对顾淮舟恨得入骨,但却是真心敬佩余山长这番举动。
“真的嘛?”余心儿听见有人夸赞自家爹爹,十分开心。
“是呢,”安知意笑着回答道。
“难怪周围的学子对松山书院趋之若鹜,且不少学子高中后,也会对松山书院出来的,加以照料。”
“这倒是,毕竟松山书院这些年,也是出了好些举人的,其中有为者不少,感念书院恩情,自然也会照拂一些。”
姚冬雪对这个倒是了解,也听父亲提及过,在松山书院名列前茅者,几乎就等于榜上有名了。
这也是她心悦顾淮舟,而父母并未阻拦的原因。毕竟,相识于微时,总会有几分感情在。若等顾淮舟出人头地后,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到底是少女怀春,想到心上人,脸上就有了些红晕。
“姚姐姐,怎地突然就脸红了,这是想起了谁呀?”安知意嘴上打趣道。
“你怎么也学了你余姐姐,胡说起来了?”姚冬雪嗔道,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承认了。
“姐姐不若与我说说罢,我没什么姊妹,未曾听过这些……好奇得紧。”安知意装得天真。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叫我一声姐姐。”余心儿见姚冬雪似是想说,又害羞的样子,站了出来。
“心儿。你这是有了妹妹,不要姐姐了?”姚冬雪听着是阻止,但语气中并无责怪之意。
毕竟,她
的心上人,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亦或是学识,都是顶顶好的。她巴不得说出来让别人羡慕着。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安知意真是……还要向着一个小姑娘撒娇。心里不禁吐槽自己。
“姚姐姐的心上人,是她爹爹的学生。成绩斐然,好像是今年的案首,所以县令大人特意将他引荐给我爹的。”余心儿见姚冬雪未再阻止,便看了看站得稍远的宁从言,低声道。
“案首!”安知意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真厉害,姐姐好眼光。”遂羡慕地望着姚冬雪,夸赞着。然后又八卦道:“如何相识的呀?”
“这说来就巧了,宛如话本子里的才子佳人相遇一般。”余心儿上一世,八成是个媒婆,这提到这些就两眼放光。
“是中秋后不久吧,我与姚姐姐在青云寺,就城外的一个寺庙,上香回来,路上遇到一个酒鬼,说话不三不四,好生下流。吓得我两都不知如何是好”
“姚姐姐的心上人,正好第一日去松山书院。遇到了这一幕,不仅救了我们,还教训了那个酒鬼。他倒是很有风度,将我们送至县城繁华处,姓名都没留就走了。后来是意外,才在书院遇上了。”
“而且哦,第二次遇上,正是姚姐姐快摔倒时,他还给扶住了。你说巧不巧,英雄救美,还是两次哦。”余心儿越讲越开心,说到后面,还带着些俏皮。
这些细节,前世安知意
都未曾听过。难怪姚冬雪会不惜一切,想要嫁给顾淮舟,这怎么听都是天赐姻缘。
“听着都好生羡慕呢,天定良缘怕就是这般吧!”安知意脸上艳羡更甚,姚冬雪很是受用。
“可他是小镇上的,且如今也未跟我表白心意呢”姚冬雪是个自私的人,她喜欢的人或者事物,自然都想得到。但哪个姑娘,不希望是心上人主动呢。
“姐姐,你莫怪我多嘴。你们家这般境况,你看上他怎么都是他的福气。但你也说他是小镇上的,才学又不凡,这样的人往往都高傲、有风骨,多半也怕跟你表白心意,会引起你的误会呢。”安知意劝道。
姚冬雪一直在琢磨,顾淮舟是不是不够喜欢自己,如今听到安知意这样的话,豁然开朗。若是这样,自己主动些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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