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舟的大好日子,最终也在众人的异样目光中结束了。至于他在姚家能否过得好,这些目前压根不在安知意的考虑范围内。
而因着宁从言和孟轩的关系,安家也在孟大人面前挂上了号。这倒是属于意外之喜,毕竟顾淮舟和孟大人身边的师爷,是有点来往的。
有了这层关系,顾淮舟想借着衙门的手算计安家,也是不可能了。
当然,宁从言特意来顾淮舟的喜宴,并不是单纯为了嘲讽几句。他也确实是想让孟大人注意到,安家与顾淮舟的关系,形成一个佐证。
毕竟这位孟大人和京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些,在宴席后,宁从言都大概与安家人说了些。纵然宁从言很不喜欢孟轩来找安知意,但在这个事上,他还是肯定了与孟家较好的优势。
这也就使得,他将安家人送回镇上,往回走之前,眼中都带着一丝浓浓地担忧。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孟轩那小子,实在是也算得上温文儒雅、品行纯良。
安知意看见他如此模样,略略想了一下,但终究不得其窍门。只好张口问:“你今日可是有心事?”
“很明显吗?竟然被你看出来了?”宁从言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插科打诨一般。毕竟要是告诉安知意,自己介意一个孟轩,怕是会有些没面子。
“可能与我说说?”安知意耐心地问了一句。
“说了你可会安慰于我?”宁从言也不直言,
还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安知意原本就不太多的耐心,看见他这会欠揍的样子,几乎都要消磨殆尽了。念及他今日为安家出头,还是忍住了。“会。”
“那我可说了?”
“嗯。”
“我真的说了,你不能嘲笑我。”
“嗯。”
“我真的……”
“算了,爱说不说。”安知意耐心耗尽,直接丢下一句话,准备回房。
“别别别,我说。”宁从言眼看着自己将安知意惹毛了,又觉得这事儿还是要告诉她,毕竟孟轩那小子看着却是有些想法的。是以,拉了她的袖子。
“嗯?”安知意也没在乎他抓住自己衣袖这事,只是没说话,回眸望着他。
“我觉得那孟轩,许是对你有意思的。”宁从言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小声,但安知意仍旧听到了。
“我明白了。”安知意没有说如何做,只望着宁从言的眼睛,认真地回答了一句。
只这一下,宁从言原本有些担忧的心,就彻底被安抚了。她懂自己不安的点,也表示明白就足足矣。毕竟,两人的关系还未到那可以相互约束的地步。
宁从言没有再说其他,但脸上的神色明显放松不少,随后,便于安家人告辞,家去。
安知意见着马车远去,心里也有些小窃喜。宁从言已经很明白的表示过他的心思,但在存在不悦时,却会因为一句“明白了”而完全信任于她,这真的是一种很好的感受。
“爹、娘,我们将顾淮舟那
间房收拾出来吧。”安知意送走宁从言,便跑进了堂屋之中,与安父、安母商量道。
“也好,天色尚早,便收拾出来吧。”安父沉吟了一会子,便同意了。
因着顾淮舟在县城有了院子,他原本的东西早在初七那日,便悉数搬走。如今余下的,也不过是些不要的杂物。
安知意想着,将这件院子收拾出来,杨帆或者杨婶回镇上可以睡。再不济,若是家中来客,也可以睡。
毕竟珍娘上工后,就会宿在从安居。家里着实属于,人多房间少。
“这小子,柜子里竟然还剩下好些衣物。”安母整理着顾淮舟柜子里留下的衣物,有些心疼道。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丢了就成。”安父却是不太愿意提了,直接说了句。
“丢什么丢,都还有七八成新呢!这哪一件不是咱一碗馄饨一碗馄饨卖的银子攒出来的。”安母一直没有就抚养顾淮舟说过什么,而此时不满的情绪达到了巅峰。
前些日子,安知意的柜子,她也帮着收拾了,里面的衣裳多是旧的,除却这几个月置的那几件,其他都是两三成新色,还有补丁。而这个养子,这么些衣物都丢弃。越想越不是滋味。
安知意见着安母这样,也有些无语。人都赶出去了,还介意这作甚。
杨帆听见了在门口看着,将安知意与安母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婶子,若是不介意,这给我可好?”
杨帆这话一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