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顾淮舟,安知意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他现在的神情,无一不透着疑问。
这让安知意也确信,他并无十足把握指证自己,可杨帆做事一向都很小心,是如何被看到了呢?
“即便不是你,你也是有责任的,好歹兄妹一场,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功名被摘?”
顾淮舟短暂的愣神后,又打起了亲情牌。
原顾淮舟进入瀚文书院一切都很顺利,但昨日夫子说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敲打自己。
先说自己的才学不配案首的名次,又说自己的德行不符读书人的准则。
一向清高自傲的顾淮舟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当即反驳。
便有人站出来说,他身为读书人,与人交往并不谨慎,彼时他还未反应过来是指的诗琴。
继而又有人站出来说,他进来在松山书院的功课不佳,且对养父母薄情寡淡。
……
不知为何,明明是府城中的学子,却显得比县城里的同窗更了解自己。
若再想不到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那便真的是蠢钝至极了。
于是,再结合马况也的话,顾淮舟只能想到是安知意。
安知意听他这话,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眼底更是极尽嘲弄之色。
“顾秀才这话从何说起,且不说你我已然断亲,即便是没有,你又有哪点做兄长的担当?”
“你!”顾淮舟见安知意油盐不进,有些恼羞成怒。
“罢了,原想着兄妹一场,别让你担上陷害
学子的骂名,可你不识好歹,那便别怪我不念情面了。”
“陷害?你是指什么?”
脑子是个好东西,奈何眼前这人没有,他上一世到底是凭什么考上的探花?难道就是这张脸?
安知意此刻看着顾淮舟的脸,竟然只觉恶心,果然相由心生。
宁从言今日原本是很忙的,但听着下人来报,顾淮舟去了从安居,找安知意的麻烦。
手里的事便都搁置了。
路上,还顺手训斥了两句杨帆。
“你倒是说话,为何去找了诗琴?”
杨帆抿唇,他只是正巧去城里帮着东家办事,看到了那马况也和姚冬雪在一起。
便想着,这人或许又回去找诗琴的麻烦,就跟了他一段。
谁知……
就这么巧,能被顾淮舟所知晓。
“小的错了,不该自作主张。”
杨帆也不解释,直接认了错。
“你在何处与她见面的?”
“小的跟着马况也,走到了春月楼附近,谁知他并未进去,只是寻了人去唤诗琴,而诗琴未曾注意,在楼上看到小人,便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