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舟被安知意气得,脸憋得通红。他也算是想清楚了,现在的安知意不再是那个温温柔柔的小丫头。
自己在她手下,讨不到半点便宜。
余光看到了杨帆,便对着其发难。
“你是安知意的人?”
“要你管?”
杨帆性子本就孤冷些,不过是安知意对他们母子有恩,而他自己又佩服宁从言,这才心甘情愿为两人做事。
可顾淮舟是谁?他凭什么要听他的?
故而,语气极为不善地反问道。
“你……”
顾淮舟自以为自己读了些圣贤书,且考试成绩不错,便高人一等。
以往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在家中都被捧着,即便是安知意现在如此,可他周围的人还是彬彬有礼。
于是,遇到杨帆这样的人,他打心眼里嫌弃,却无可奈何。
“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去寻诗琴有何目的?”
“诗琴?你是说春月楼的花魁?”
杨帆嘴角带着些许玩味,故意问道。
“怎么,顾秀才与她
关系匪浅?”
“胡言乱语,她那样的女子,我与她自是无半点关系!”
顾淮舟当即否认。
“既如此,那你现在这是?鬼附身了?”
杨帆故意提到鬼神之事。
而顾淮舟也在听到“鬼”这个字时,心中一惊,联想到入住新宅后的鬼哭声。
赶紧定了定心神,故作镇定道:
“别以为你胡说八道,我就不知道你故意与她串通,陷害于我!”
“若是有证据,便直接去官府告杨帆。”
“若是无证据,便赶紧回家等着吧,兴许学政的通知,快要到你家了。”
宁从言听他说了半天,只觉得脑子有问题。
一个连杨帆都能拿捏的人,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
方才,顾淮舟来了从安居的消息一到,宁从言便派人去府城,让诗琴去书院和学政处闹。
现在,应该是有结果了。
若顾淮舟在书院,还能自辩两句。
可他自作聪明,来从安居找知意的麻烦,书院那些老古板,怎么会为了个新入学的学子,去赌上书院的声名。
“你是何意?”
顾淮舟心中不安,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