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换旁边的专属电梯,刷卡回公寓
。
100层明明很高(),此时却短极了(),不等他想出合适的理由,就重新停在了家门口。
林泮望着清澈的池水和庭院,发自内心地觉得陌生。
“鹿小姐……”
鹿露看了他一眼,推门进去。
他立在门口,踟蹰不前。
“干嘛,请你进来啊?”她摘掉毛线帽,“啪”一下丢到沙发里,拔出靴子里的脚,赤脚踩在温暖的地砖上,“进来啊!关门,暖气不要钱吗?”
林泮这才跟进来。
屋里很暖和,他解下她的围巾,挂在玄关边的衣架,顺手把她踢翻的靴子放回鞋柜。
她一直看着他,等到他做完才问:“为什么不回去?说实话。”
林泮抬眼,半晌,低声道:“柏家也不是我的家。”
鹿露说:“你买了自己的房子,就有家了。”
“只有我一个人,也不算的。”柏纳德以前也没有家,但有了柏澈之后,就有了。
林泮心里的家并不是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或许很重要,可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人。
是他和那个人的关系。
即便他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另一位住客只是租户,也不能叫做家。
鹿露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小时候住的房子是租来的,父母那辈都是单位分房,有时候产权比较复杂,不是想买就能买到,但她从来没想过那不是家。
有爸爸妈妈在的地方,就算是租房子,也是家。
现在呢,她有了很多房产,还会有更多,可目前都是hoe,不是ho。
房子只是载体,所承载的来处和归宿,才是“家”的灵魂。
所以,郁金香路的房子就没有上海的亲切,天空城的地产比不上地球的踏实,鹿露的新家,也还在奠基阶段呢。
“唉。”鹿露重重叹了口气。
保育院的孩子比孤儿更加可怜,孤儿有父母,长大后还能追寻亲人,描绘父母的样子,他们却只是陌不相识的卵子与精子的结合,基因清晰明了,却毫无意义。
他是真正的孤萍一片。
“那就别走了。”她说着,上前抱住他,“留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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