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鹿露一边看节目,一边往林泮碗里夹菜,“多吃点,饭团怎么管饱呢。”
林泮没有拒绝。
当助理不能让老板照顾,可女士照顾情人多么正常,有什么好抵触的呢。
他把她送来的肉蛋和豆腐送进嘴里:“很好吃。”
“是吗?”鹿露张望,“你吃的什么,这个蟹肉豆腐好吃?”
她忙不迭也尝了口,刚刚明明觉得一般般,不知道是不是放凉了的缘故,这块热乎的尝起来真的还不错。
“真的呢。”她笑眯眯地举起玻璃杯,大口啜可乐。
他抿唇,也跟着笑了。
投影的节目进入歌舞环节,热热闹闹的歌曲串烧,头一个出场的就是娜拉。天莱靠着这根救命稻草,哪怕跌到四大娱乐公司的最后一名,仍有翻身底牌。
“早晨我睁开眼,红梅都开了,我吃过红豆沙的汤圆,妈妈为我穿上铠甲,今天年兽又要到来,看我如何把它打趴下。”娜拉穿着铠甲款的长礼服,一手按剑,一手拿盾,衣领的麦克风传出靓丽的嗓音。
鼓乐咚咚,舞步跃动,是此刻最好的配乐。
鹿露说:“你以前春节都是怎么过的?”
林泮道:“打工。”
“?”
“春节很多人请假,兼职很好找。”他回答,“时薪很丰厚。”
每到春节,全球三分之一的人放了假,可苦了其他不过春节假期的老板们,得提前招人兼职,才能维持正常运转
。是以林泮还挺喜欢过春节的,每年都能赚到不少外快。()
每年都是吗?鹿露问,总有不打工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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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泮顿了顿,才道:“有一年在柏家过的。”
“你们干了什么?”她兴致勃勃。
他不忍扫她的兴,却也不便撒谎,实话实说:“阿澈生病了住院,我在柏家帮忙,年三十是在医院过的。”
彼时也就十一三岁,柏澈昏迷不醒,柏纳德忧心如焚,偏偏主治医师度假去了,不得不转院,他凌晨去公立医院帮忙排队,前面后面一大串的人,全是等明早八点的号。
鹿露听完,叹息两声,说:“我也在医院待过新年。”
冬眠症之所以叫冬眠,确实在冬天容易高发,19年的新年,她就是在医院度过的,插着鼻饲管,无知无觉地度过了一个新年,但父母陪在她身边,还拍了丑照等她醒来看。
“不过,都过去了。”她振作精神,“年过熬过,就是新的一年,来,干杯。”
林泮拿起香槟杯,轻轻和她的可乐碰了一下。
叮咚,很悦耳。
鹿露要留着肚子吃火锅,还是小小一口,但看林泮喝得豪放,喉结滚动,一气喝半杯,不由纳闷:“你平时也不怎么喝酒,原来是喜欢喝香槟的吗?不早说。”
他放下酒杯,摇摇头。
“我不喜欢喝酒。”
“那你还喝这么多。”是想借酒壮胆吗??
林泮笑笑,平静道:“这样暖和。”
酒是灵丹妙药,喝一口,寒冷的冬天就会变暖。可惜,他以前没有假期,不是上学就是上班,无法放纵自己,几乎滴酒不沾。
今天是一个例外,他希望醉倒在她身边。
外面这么冷,喝醉了沦落街头,多半冻死,她这样心软,肯定不会再赶他出去。
有点卑劣,但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没有原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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