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我好疼……”
方舟不免有些不忍,掌心抚摸她的脊背,伸出舌头舔她的皮肤,轻车熟路地安慰她的身体哄她:“忍一忍,会有些疼,等下就好了。”
这回的安抚却没有简单奏效。
莫虞来回摇着头,眼眸涣散,脸色越来越白:“我疼……别碰我,别碰我。”
“求你了,方舟。”
“求你别碰我。”
她看到他在眼前,便抓着他反反复复地哀求他。
脸颊上的泪珠滚落,莫虞难受得无意识喃喃,话里全是要他远离她、别碰她。
方舟望着她,浑身像被泼了盆冷水地僵硬。
这是对仪式者缺乏信任感的表现。
抵触越深,她才会越疼。
她对附体自己的灵媒深信不疑,却对他没有一点点的信任。
方舟深吸一口气,胸腔隐忍得酸楚。
莫虞哭着抓上他的衣领:“方舟,求你了……你一碰我我就好疼啊。”
方舟揽她揽得很紧,却感觉不出暖意。
和她接触的地方仿佛都泛冷,冻人的寒意流经心口,每一缕都是一道刻痕,告诉他她对他的不信任到底有多深。
他以为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撕开她伪装的一角,看到她深入骨髓的恨意,每一个戒备躲避的动作。
和她亲密交合时的满足喜悦全部变成有毒的虫蚁,密密麻麻爬满啃噬他。
血液都凉了下来。
兴奋的狩猎欲抛却得干干净净,方舟指尖发抖,连质问她为何如此假意虚情都不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也好疼啊。
乌黑睫毛下全是不知所措,方舟捧着她的娇躯想揉进自己身体里,脸上出了汗,鼻尖蹭着她乞求地亲吻。
“不疼,虞虞,你信我就不疼,实在疼的话……虞虞忍一忍,等会就结束了。虞虞乖,不疼的。”
“我不要……不要啊啊啊!!!”
“虞虞……”
“去死!你去死!!!”
莫虞的牙齿跟他撕咬起来,指甲在他身上抓挠,划出红痕,崩溃得在他身下尖叫。
她脱力的瞬间,方舟眼里的水汽掉到她身上。
他张口,不知什么时候哑了嗓音:“虞虞,求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