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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噙着眼泪,不愿意回答,付廷森只好用手指撬开她的嘴,探一探这小嘴有多硬。
“叫什么名字?”又问一遍,手指压着舌尖往深处探。
穆余被他抠得难受:“……穆余。”
他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抽出手帕擦干净指尖的湿润。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又抬手在她额心敲了敲。
又问,“家是哪的。”
她这次老实得回答:“广东。”
“过节也不回家么。”
“……”她突然沉默,有些难以启齿。
家里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了,不仅要生活还要供三个学生的学费,再拿不出一点闲钱供她零用,她只能平时找些零碎的活维持生活。来回的车船费对她来讲有些寮重,非必要她做不到想回家就回家。
付廷森的目光一直笼着她,她紧张地抿了抿唇:“来回的路费太贵……”
付廷森像是一早在等她这个答案,笑过之后一路没再说话。只是用两手将她框在自己怀里,胸口贴上她的背,凑上去,用气息拂过她耳后,偶尔亲吻。
她要是有一点反抗,就捏住她的下巴,像刚刚那样啃咬一番,之后她没再挣扎,也没再说求饶的话,自知无用,是个聪明人。
穆余闭着眼,忍受这一时屈辱,让她意外的是这个人居然将她送回了学校,下车前他问:
“你要不要跟我?”
话是个问句,却不是询问的语气,没等她回答又说:———
“我给你三天时间。”
“跟你那个男同学分手,不要跑,等着我来接你。”
说完放她下车,目送她走远,穆余回头看他一眼,默默记住他的车牌,意外对上他的视线,心一惊,唇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最后强装镇定,转头离开。
她向学校里值班的先生借了办公室的电话机,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犹豫了一阵,还是打去了徐默怀家里。
电话被他家里的佣人接起,问了她是谁之后让她稍等一会儿,便去叫徐默怀。
电话筒传来细杂的电流,却盖不住那头尖酸的话语。大抵是徐默怀的母亲知道是她打来的电话,阴阳怪气地对他讲: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半夜三个还打电话过来,她什么心思哦。”
徐默怀语气温柔:“肯定是有事才打过来。”
“大半夜能有什么事,你现在是看她做什么都觉得好,完全被她迷昏头了。”
“哈七搭八……”他声音渐近,还不忘提醒母亲小点声。
徐默怀接起电话,对着那头说话,反而安静下来:“怎么了?”
穆余犹豫了一阵才开口:“你看今天的月亮了吗,特别圆。”
他笑了笑,“就为了提醒我看月亮?”
“是。”
他问:“是不是一个人想家了,要不要我来陪你。”
“没有。”晚上发生这么多事,她真的还没机会想家。
一边的先生在催促了,让她不要讲太久,赶紧挂电话。
她最后跟徐默怀多说了几句,到挂断前才提起让他帮忙查一查车牌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