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纾俞无措发现,对方?残存在?唇边的笑意正逐渐消散,留下?让她慌乱的平静,与她对上目光,一丝涟漪也无。
冉寻没有?上前,停在?她触及不到的地方?,礼貌颔首。
开口:“有?事吗?”
游纾俞怔怔望着她,以目光丈量她们之间的距离。
半晌,墨眸里的光逐渐暗下去,难堪般停留在走廊外。
“就是想问一问你。”她声音很轻,“如果睡前有时间?的话,我们还可以聊五分钟吗?”
冉寻的房门外没有亮起“勿扰”。
她还以为,冉寻已?经?不像前天那么生气了,默许她来?敲门的可能?性,想听她再解释。
但?是,房门打开,里面却是对游纾俞而言格外陌生的小姑娘。
深夜十?一点,两?个人都做了什么?
她强迫自己忽略掉刚才房间?里的升温氛围,她相信,冉寻不是那样的人。
“没?有必要。”游纾俞听见冉寻对她的回答,“这么晚,你该回去休息了。”
语气温和,却让她顿时落入窘境。
“好,我不打扰你。”游纾俞藏在浴袍里的手指蜷起?,不打算放弃,“可我到宁漳仓促,来?时候的裙子……坏了。”
低咳几声,仍在低烧,头脑有些晕眩。
她望向冉寻,“冉寻,你可以把?巡回那天的西装还给我吗?我出门时想穿。”
庄柏楠虽然知道冉寻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但?没?想到,音乐会那天的服装,竟不是她自己的。
“当然可以。明?天,我交给酒店干洗后送到前台,你自取就好。”冉寻目光停留在游纾俞脸上片刻。
那股坠闷感又浮上心?头。
裙子坏了,所以今天只能?穿浴袍去餐厅。
不该再多说,但?她还是低垂头,问游纾俞:“为什么来?找我,而不是向酒店求助?他?们会很?乐意帮你。”
游纾俞缄默不答。
而两?个人都清楚原因。
冉寻主动打破僵局,“嗯,那就这些事,你好好休息。”
“你还记得吗?游纾俞,我们之前约定过的一个月。在嘉平那时的确很?愉快,至于现在,我已?经?走出来?了。”
她语气轻且随意,不慎撞进游纾俞怔楞的双眼,很?快移开。
“以后不要再来?找了。我们,散了吧。”
说完,她示意庄柏楠关上门,转身,不再关注背后的事。
身躯陷进松软沙发,没?吹干的发丝透着水汽。
这个角度,游纾俞站在门外看不见冉寻。她最后看见的,是对方缠在右手腕的药贴。
想问冉寻怎么了,是不是手腕又疼了。如果方便,她愿意帮忙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