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厉害。
一池本就温热的清水,被肆意?搅动,皱起更深更外延的涟漪。
次日清晨外出,游纾俞没见到冉寻。
却在门口收到了一个纸袋。
里面放着小碗炖雪梨羹,还有杯姜红糖茶,像是亲手做的。
有张便?笺:
“昨晚梦见你了,醒来你不?在,悲凉。只好让它们?代?我揉揉你。
——想你的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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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诉日期将近,游纾俞提交了手头的所有材料,代?理律师说还缺一份关于火灾最主要当事者的口述。
游纾俞不?想回忆起那一天?的场景,更不?愿冉寻以这样的方式重新揭开?伤疤。
但当她通话里询问对方时,只得到一声?轻快应允。
律师和冉寻约在街角的一家咖啡厅,谈话持续了半个小时。
冉寻的叙述很有条理,语声?温和,不?遮不?掩。
可当律师取证结束离开?后,她却看见坐在身边的游纾俞始终垂着头。
面前的咖啡分毫未动,熨烫整洁的袖口被蜷出褶皱痕迹。
冉寻之后带人?去看了音乐剧。
又把?人?拉回家,哄着她学了很久的琴。无一例外,都没起到转移心情的好效果。
“心疼啦?”只好上手,一边切入正题,一边做了前几天?没机会做的事,帮游纾俞按摩小腹。
游纾俞这次才有反应,窘得耳根红透,轻阻住她的手。
抿唇许久,实在快要受不?住了,才小声?反抗:“冉寻……痒。”
冉寻才想起来,小腹算是女人?的一个敏感点,她刚才特别像光天?化日在耍流氓。
看来知?识点还是得时常复习才行。
“那你承不?承认?”她贪恋此刻能碰到游纾俞,没收手,就帮她捂着。
顺势转了个话题,柔声?问:“今天?心情不?怎么好,是因为我,对不?对。”
游纾俞摇头,“不?是。”
她是因为自己。
因为过?往那个闭塞、懦弱,只知?道?一味逃避的她,冉寻才会出国,才会因她受伤。
“可是,纾纾,你有没有想过?。”冉寻顺着游纾俞手感很好的发丝。
“正因为从小到大?也是受害者,所以才学不?会爱人?,才会错手伤人?。”
“比起我经受的,我更心疼你。”她认真补充,“还不?打算和我讲讲,有关游盈的事吗?”
冉寻没有加平素惯用?的礼貌称谓,称游盈为“女士”,她把?游盈拉下高台,到与游纾俞平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