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想去拿扫帚的时候,发现刘朝霞正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你来做什么!”
夕晴突如其来的问话,把坐在客厅惬意喝茶的刘朝霞吓了一哆嗦,手里的茶水洒了一身。
看到夕晴睡眼惺忪的从房里出来,刘朝霞鄙夷地“哼”了一声。她心中不甘,凭什么自己天没亮就要起来做早饭,而沈夕晴能睡在这么好的洋房里,早饭还有老妈子伺候着。
秋姨手里拿着一封信,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茶几旁,见到夕晴从连晨房里出来,并没有吃惊,只是连忙将她拉到一旁商量:“夕晴啊,小刘同志拿着神医婆婆的信来,说她才是跟连晨又婚约的人,她不想退婚,怎么办?”
夕晴接过信,轻轻摸了摸上面的字迹,姥姥的字她再熟悉不过了,这确实是姥姥亲笔所写。信中写着将自己的宝贝外孙女托付给连家,字字真切,是临终嘱托,也饱含对连家的信任。
只是信中只提到了外孙女,却并没有提到夕晴的名字。原来上辈子刘朝霞是利用了这点赖上了连家。
夕晴眯了眯眼睛,她猜到刘朝霞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秋姨,我母亲之前,哦不,刘碧雪之前不是说了要取消婚约了嘛,这信还能算数吗?”
秋姨着急地跺脚:“谁知道她们会突然反悔呢,这口说无凭的,这叫怎么个事啊!”
“我姥姥和连妈妈的信应该不只这一封吧。”这封没写夕晴的名字
,不代表其他信也没有写。
秋姨想了想:“应该还有其他的信,可是在连晨帝京老家那边,现在能看到的只有这封。”
“秋姨,我昨天晚上跟连晨谈过,我是您请来帮连晨治腿的家庭护理,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跟婚约不婚约的没关系。您别着急,不如把这件事交给连晨,让他自己处理。”
秋姨定了定神,发觉自己一把年纪遇上个事,竟然还没有十几岁的孩子淡定。
这种破事,也许之前的连晨根本不会管,但是现在连晨已经不一样了,他自己的事,确实应该由他自己处理。
秋姨拿着信往院子走去。
“姐姐,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在这里睡了一晚,就真成了这小洋楼的女主人了吧?”刘朝霞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了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
“我没这么想。”
“那就好,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刘朝霞摸了摸铺着蓝白格子布的茶几,用手指头在茶几上叩了叩,“你没看到我茶杯空了吗?”
好家伙,这是又开始拿她当丫鬟了吗?夕晴本想回怼,但眼珠一转,“好心”的给她的搪瓷杯里续上了满杯的茶水。
刘朝霞见她还是从前那副喜欢讨好别人的下人模样,心中的担忧放下了一半,得意地冲夕晴“哼”了一声。
夕晴在与刘朝霞相对的位置坐下,为自己斟了半杯茶,随后气定神闲地轻抿小口。
“这房子可真大啊!”刘朝霞光顾着环看小
洋楼里的一切,并未察觉到夕晴举止泰然自若,气定神闲,并不像斟茶送水的下人,而是像一位礼数周到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