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的怒火再次被激起,“大姐,你听听,这是一个闺女对当爹的说的话?我不教训她,还算她老子吗?!”
话毕,劈手就向江南打来,李家人一惊,慌忙去拉。
江南脑袋往后仰,抬胳膊挡住江父的巴掌,脚下一踢长凳,撞到江父的小腿,等人吃疼弯腰,又冲他的肚子踹了一脚。
只见江父后退几步,屁股一摔,坐到了地上。
李家人见状愣住了,没想到江南真敢反手打她亲爹。
江母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慌忙去扶江父,又尖声呼喊,“快来人看看呐,闺女打亲爹了!”
江远志见亲爹被打,立马就虎了脸,要上来打江南。
李旭和李昶这才回过神,立马上前挡在江南面前,一人一边按住了他。
江南瞥了一眼,一言不发,转头进了厨房,转眼又出来,手上已拎了一把柴刀,靠近江远志。
江母吓住了,也不管地上的江父,冲过去保护她的宝贝儿子。
江南转头跟江大姑、孙秀珍道,“大姑,二嫂,你们来帮我按住她。”
江大姑看看江南手上的刀,又看她面露狠戾,担心她做傻事,正想劝,又见她眼神冷静,于是咬咬牙,拉了一把儿媳妇,两人上去把江母也扭住了。
江父一边对江南怒骂着“小表子”之类的脏话,一边撑地起身,却也被人按回了地上,脸贴地那种。
不是江大姑父,而是听到动静赶来帮忙的赵瑞。
江南只瞄了一眼,就回过头,继续看向江远志道,“你们这家人真的是记吃不记打。你父母没告诉过你吧,要不是他们识相,你小时候就被‘我’阉了,现在还敢仗着这二两肉来谋算我的钱,吃雄心豹子胆了?不过,没关系,”
江南用手指刮了刮柴刀的刀刃,试试锋利程度,笑道,“现在也来得及,我帮你把这二两肉剁了,你就不用发愁彩礼从哪里来、以后能不能生儿子……”
江远志看江南说得煞有其事,原本还嚷嚷着“让她试试”的嘴唇也跟着颤起来。
江南笑了笑,让李旭和李昶将他放倒。
江远志挣扎地跟条打挺的鱼一般,双腿乱蹬,江南蹲下身,用刀背用力砸了一下他的大腿骨,江远志吃疼停顿了一瞬,江南就按住他一条腿,单膝跪在他的膝盖骨上,又让李旭跪住另外一条。
江远志疼得直嗷嗷叫唤,他感受到了江南手下的狠劲和力度,李旭和李昶按住他的力气也越来越重。
当他裤子被拉下的一瞬,他恐惧了,江南来真的!
冰冷的柴刀贴着大腿,江远志忽觉一疼,就看见他姐举起的柴刀上有血迹,又听他妈叫唤,“杀人了,快来人呐,杀人了!”
感觉到锋利的刀刃重重贴着他的命根子,江远志怕了,奋力想挣扎又怕挣扎太过怼到刀口上,只得无助地求饶,“姐,不是我!是爸、是爸非要找你要钱的,跟我关系!”
而江父,臭嘴正被赵瑞怼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江南看着江远志笑了笑,“别担心,你姐从小剁猪食、剥蛇皮,手法利落的很,一定帮你剃得干净,一点儿茬都不剩!”
说完,江南面色阴狠,柴刀高高举起,往下一剁。
江远志尿了。
江南和李旭及时闪身躲过一劫,而后嫌弃地起身,退开好几步远。
江母仿佛被堵了嗓子眼的公鸡,在江南刀落下的一瞬间,彻底不叫唤了。
江大姑一放开她,立马扑倒江远志身上,用衣服按住江远志的伤口,转头咒骂江南,“天杀的小娼妇!”
江南不理,她回到江父身边,用沾了江远志尿液的柴刀拍拍江父的脸蛋,嬉笑着警告他道,“别以为我是唬你们玩,逼急了,我真的敢。我剁江远志的二两肉,顶多算故意伤害,劳改几年就放出来了。
你江家可是要断子绝孙的,你儿子要当一辈子太监,被人笑话一辈子,‘新时代的太监’这个称呼怎么样,我可以联系报纸来采访他,让江远志的大名扬名全国,用我的几年,换他一辈子,我觉得很值,你觉得呢?”
值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