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笑笑应下,仔细向大姐打听了来问磁带的人要的哪个年级哪个学期的,购买意愿强不强等问题。
大姐一一答了,江南心里有了数儿,便同大姐道,“我会帮您把话带到的,成不成的,下次来结算告诉您!”
大姐听了,很是高兴,又对五天的等待时间略感焦躁,送江南上了三轮车,还叮嘱道,“千万帮大姐记着!”
江南笑着点点头,莫敏一蹬车,大姐看着她们远去。
而后,又送了几个点,另有一两家打听的,回学校的路上,莫敏兴奋道,“看来这课件生意差不了!”
江南笑道,“是啊。”
送完杂志,莫敏开始忙活《狂瞽》的排版,这一期的主题是朦胧诗。
去年朦胧诗兴起,校园里也吹起了一股文艺风,不少同学在校园各处诗兴大发,深情朗诵,他们也收到了许多优秀稿子,正好整理制作一期专刊。
江南则专注录课件,寒假前半段,她在家专心写了十来天教案,正好够她和吴慧这几天录的。
她上学期和吴慧约好了,提前到校录制,次日,吴慧果然守时来了,前后脚进门的还有毕岩峰。
江南意外,“我还说要抽空去你家找你一趟呢。”谈一谈大姐他们有意分销磁带的事儿。
学校放假,毕岩峰在f大的摊子自然也收了。
毕岩峰笑道,“我来找你重新谈谈合同。”
吴慧一听他们有公事,便和江南说了一声,带着收录机先到教室去了。
吴慧走后,毕岩峰拿出合同。
江南只听他道,“我和沈扬跟家里人马不停歇忙活了一个月,连年都没过好,才将你上学期末给我们的磁带各翻录了二十份。”
毕岩峰说着,狠吐了口气,能看出来这项工作很是耗神,“所以,我觉得这样效率太低了,如果我们后期还靠这样的方式生产,很快就会有人翻录我们的课件,或是找上别的老师抄袭我们的点子,我思来想去,换了个法子,你听听可不可行……”
之后,毕岩峰给江南讲解他的解决方案。
他可以找他的下线,将每学期六盘磁带,以每套十八元的价格打包出给他们,并搭配五套较市场价格低上一成的空白磁带,形成一个组合,一组一组来批发销售。
如果想得到低价空白磁带,就必须购买原件。即使有人不愿出这个钱,那么出过钱的人不会允许他白录,要么一起分担,要么原价买回去自己录,那又不如直接找毕岩峰拿货。
不论如何,毕岩峰都不会吃亏。
此后,下线是自个儿录制后以原价卖出去,或者也是这样的搭配方式,允许学生合买后自行录制,赚取差价,都可以。
如此,既省去翻录时间,毕岩峰又将他们这桩生意和空白磁带的生意都做了,两不耽误,唯一影响的,只有江南的利益。
因此,毕岩峰道,“组合销售中的原件利润,我们还是四六分成,空白磁带你提两成。”
江南笑,“你原本可以不告诉我的。”
毕竟那么大批量的空白磁带,她可一点成本不用出。
而且,如果江南不同意这样的销售方式,他们这笔生意只能拖着等录够数量之后再出,那么二、三月的广告白做,毕岩峰肯定不愿再多出两期广告钱,她们的杂志也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眼下,《班马》账面上只剩一千五百块多钱,也就是说,做了四期杂志,她们不仅一分钱没挣,还倒贴了一千五进去。
毕岩峰闻言,半开玩笑半真诚道,“我可还要靠着你挣钱呢!”
比如这一桩,不过花上一些时间和几节电池钱,每组磁带就净挣将近二十块,即使他的十几个下线每人只拿一组,也可以挣二百左右,分去江南的份,他依旧剩下不少。
江南笑了笑,两人达成合作,重新修改了合作细节。
江南这才同他说起报刊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