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人,她亲自去举报了,连同他口中的郑贺一起。
次日,师嫒就一脸愤怒地找上了师岚,“你六亲不认,不顾郭家敬死活,那是你的事儿,凭什么拉上我表哥!”
师岚比师嫒高出大半个头,闻得师嫒的指责,只垂眸冷漠看向她,“如果郑贺没违法,公安局调查清楚,自然会放他出来。”
师嫒闻言气急,她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但是眼下特殊时期,情况不一样!
师岚见她不说话,只冷笑道,“你也知道他犯法了是吗?”
“他没有!”师嫒咬牙,她表哥只是换女朋友勤快了一些,没强迫人、也没耍流氓!
师岚冷哼,“那你着急什么?”
师嫒闻言一哽,而后紧张地看了看走廊两旁出来看热闹的研究生们,只强撑道,“你让他白遭一通罪,我不该急吗?!”
师岚只道,“等他出来的时候,你再来替他讨公道吧。”若是郑贺出不来,师嫒现在的行为便与小丑无异。
而后,师岚回头,目不斜视离开宿舍楼。
师嫒气得直跺脚,眼见其要尖声咒骂,一旁看戏的江南忽然出声道,“你确定要在你的辅导员面前大吵大闹?”
师嫒闻言,宛如被掐住了嗓子眼儿,顿了顿又恨恨剜了眼江南,跺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江南见状,无语地摇摇头,叫上杨玲也下楼前往办公室。
下午,系里让各班辅导员开会,安排近期组织学生到体育馆参加公审大会的事宜。
江南有些意外,便低声问张老师,“这种教育活动不都以中小学生为主吗?怎么大学生也去?”
张老师闻言好笑,“你这刻板印象了不是?”这事儿对孩子是教育,对成年人这是警告和威慑。“不止大学生,工厂、政府部门、普通群众都会派代表去的。”
江南点点头,记下了他们班的参加顺序和时间,又紧急通知了学生。
是日一早,班上停了课,江南组织学生们一同前往体育馆,在公交车站等车时,只见一辆辆游街示众的刑车通过,大家驻足无声观看,待车队走过,才交头接耳地讨论。
一阵热闹过后,学生分两批上了公交车到达体育馆,入场后又是一阵兴奋,但一听审判之人的罪行,个个义愤填膺,唾弃着被审判之人活该、罪有应得。
人群中的师嫒听着一个被审判的男人因与五个女人发生过关系,除去他老婆外,其他四人无论自愿与否都算作强。奸,判了无期徒刑,被吓得面色发白,直至公审结束也没缓过神。
只目光呆滞地顺着人流出了体育馆,一路上,脑子里只一个念头:表哥的女朋友何止五个,他还能活吗?
江南那头,才强硬拒绝几位女同学想脱离大部队、相约一起去逛街的申请,把人都赶上车,就见师嫒环着膝盖蹲在地上,脸色茫然。
江南大概知道她受到了何种冲击,看了一眼实在挤不上的公交车,便没唤她,只站在她身旁等下一趟。
只第二趟车来,人实在多,江南才转头叫了几声师嫒,车就挤不上去了,她只能无奈地同车上的学生们招招手,让他们安心回去,她和师嫒再等下一趟。
“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还没缓过劲儿?”江南看着她挑眉道。
师嫒听着这话,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表哥都要死了,你叫我怎么……郭家敬!”
江南只听师嫒哽咽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厉,猛地站起身,狠狠盯着一个方向。
江南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一时惶然无措,似乎想跑,又担心动作太大引人注目。
就在师嫒张嘴欲喊“抓通缉犯”时,目光忽然变得惊恐,惊慌地看向江南,似乎在求救。
江南瞧见她看见男人袖口里的东西时,瞳孔一缩,只听男人靠近,用嘶哑的声音道,“跟我走。”
江南轻轻吐了口气,果然,她刚才不该犹豫,应该直接拽着师嫒的衣领把她带上公交车!
现在被枪威胁着,江南只得托住腿软的师嫒,听从男人的要求跟着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