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颐瞬间炸了,当即将陈思聿赶出去。陈思聿人走了,但却将猫留给了她。后来养的久了,姜宝颐对绒绒也有了感情。
可她和陈思聿成婚没多久,绒绒突然就不见了。当时姜宝颐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陈思聿说要再送她一只猫,姜宝颐也没要。
绒绒是独一无二的,谁都不能代替它。
如今再见到绒绒,姜宝颐很高兴,她揉着绒绒的脑袋,小声问它:“你之前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
绒绒自然回答不了,它看了姜宝颐一眼,然后傲娇的转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姜宝颐:“……”
“小姐,外面冷,咱们回屋吧。”拂绿又劝了一遍。
姜宝颐抱着绒绒,正要起身时,突然又传来一声轻响。姜宝颐循声望去,就见清冷的月光下,一个面色冷冽的玄衣少年,自墙头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她院中。
院中的一主一仆都被惊到了。
姜家和靖国公府毗邻,姜宝颐的院子与陈思聿的院子也只有一墙之隔,从前姜宝颐去找陈思聿,有时候为了省事会翻墙过去。
但陈思聿却从没翻墙进过她的院子,今夜是第一次。
“陈思聿!你的君子风度呢?!”姜宝颐抱着绒绒站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人。
十九岁的陈思聿,虽然性子沉稳,但忍耐力却远远不及二十三岁。他没回答姜宝颐的问题,只是看着站在月光里的鹅黄春衫少女,面色冷郁问:“姜宝颐,你什么意思?”
陈思聿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上一次,他们成婚之后,虽然时常吵闹,但基本都是她在说,陈思聿只行若无事坐在一旁,姜宝颐已经许久没看见,这样鲜活的陈思聿了。
怔愣片刻后,她对上了陈思聿的目光:“我们从小互看不顺眼,成婚也只能做一对怨偶。与其互相折磨,倒不如各自婚嫁的好。”
姜宝颐站在秋千架前,陈思聿站在墙下,月光涓涓落下来,在他们之间划出一条明晃晃的界限。
春夜寒潮涌动,四下寂寂无声。窝在姜宝颐怀中的绒绒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它睁开惺忪的睡眼。
陈思聿盯着姜宝颐看了良久,最后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姜宝颐:“……”
不是,他陈思聿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他什么意思,反正这婚她退定了!姜宝颐抱着绒绒,头也不回朝房中走。
一墙之隔的靖国公府中,陈思聿的小厮正蹲在墙角上,一把瓜子还没嗑完,就见自家主子冷若冰霜回来了。
小厮立刻战战兢兢站起来,脑子飞快开始转:这是没哄好?不能吧!
在哄姜小姐这件事上,他们公子向来是经验丰富且得心应手,这次怎么会……
“去查查,姜宝颐最近做了什么,见了谁。”陈思聿突然吩咐。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陈思聿太了解姜宝颐。
只一个眼神,他便看出来了,姜宝颐这次既没赌气,也不是要用婚事拿乔,她是真的想同他退婚,并且态度十分坚决。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那件鸡毛蒜皮的事?!
但转瞬,陈思聿就打消了这种可能。姜宝颐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闹脾气,但不会真的生气。她突然态度坚决要退婚,一定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