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抱着被子翻身,露出半张脸,坦然笑说:“没有。”
“为什么?”
“因为……太忙了吧?”郁清躺平,“在学校大家的话题我融入不进去,我也不知道和他们聊什么,总喜欢一个人待着,课后我妈又给我报很多兴趣班,挺忙的。还有我哥混球一个,常常吊儿郎当来教室门口找我,大家都不敢惹我,一直礼貌的和我保持社交距离。”
“我不会主动,也没有人愿意主动找我。”
温择叙坐在床边,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指节抵在酡红的脸蛋上,感受她的体温流动,玫瑰色的晚霞在她脸上显现,忍不住附身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玫瑰色越来越艳丽。
“怎么了?”郁清是习惯他的亲昵,挡不住羞意卷过指尖,不禁蜷缩。
温择叙拇指压在她那颗漂亮的痣上,发现她的美怎么都看不够,“如果我在。”
郁清安静地听着他的假设。
“我会主动来找你。”
“你和我哥一样混蛋。”郁清笑说,“我才不要。”
温择叙轻轻摇头:“我可以比他更混蛋。”
郁清知道他想做什么,拉着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过他虎口的痣。
“小时候的我挺骄横的,不见比较好。”郁清也有过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大小姐的时期。
温择叙:“我的宝宝,要是永远能那样就好了。”
嘶哑的声音染上深沉的欲望,仿佛沉默许久的火山喷发,热烈且不能逆转,滚烫的岩浆全部浇向她。
注定枯萎的话,一定是在温择叙这片温柔火海里。
他要了几次,她给了几次。
郁清得到的温情太少,她不会拒绝别人给的温柔,更拒绝不了他用他的强占欲打动她。
她也是渴望,在某个瞬间有依靠、被在乎。
一定疯了,她觉得这个瞬间,就是和他做的瞬间。
郁清从职工楼回宿舍楼,关愫愫从阳台洗漱回来,眼睛眯着睁不开,一副还没睡爽的表情。
关愫愫打哈欠问:“起来不见你,大早上去哪?”
郁清脱掉外套,做贼心虚爬上床:“去外面接了个电话。”
“睡大早上来电,真不是人。”
“家里人。”
“哦,那正常,他们压根不知道睡懒觉的爽。”
“嗯,我……继续睡了。”
关愫愫困得要死,撑不住困意,爬回自己床上休息,继续睡回笼觉。
郁清躺下来,才敢大口呼吸,要不是隔着床帘,关愫愫就要发现她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