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女侍惊呼,吸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烛音一愣,顺势倒地,人事不省。
她闭眼听到了纷乱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二皇子和言子绪大喊“熙嘉”的名讳,她则被人扶起,搂在怀里。
“音音?”
是阿兄焦急的声音。
沈烛音思绪万千,悄悄将口中的那口酒吐到阿兄身上,没让别人发现。
唯一有所察觉的谢濯臣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愈发焦急地喊她的名字。
“大夫呢?”
二皇子动怒,郎中是被拖拽而来的,跪地先给公主把脉。
“她怎么了?”
郎中的手很稳,拿出银针扎了几个穴位,“是种剧毒,若不立刻解毒,就……”
“那你快解啊!”二皇子怒吼。
郎中颤颤巍巍,“现在配药来不及了啊。”
“那怎么办?”
郎中急得团团转,感觉自己要小命不保。
谢濯臣环视一圈,目光落在桌上的冰乳酪上,他伸长了手臂去够。
“对对对!”郎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生牛乳可以暂时缓解毒性,拖延出制出解药的时间!”
他话音刚落时,谢濯臣刚好端起碗来。
“只有一碗!”
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场面蓦地寂静。
谢濯臣未有迟疑,直接喂向沈烛音,但中途被扼住手腕。
“你……”
二皇子心一狠,折他腕骨,抢过冰乳酪,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立马给熙嘉喂下。
“二殿下!”
谢濯臣当即生怒,若非袖子底下沉烛音紧紧攥着他的手指,他几乎要动起手来。
二皇子充耳不闻,见熙嘉有了反应,才松一口气。
言子绪扶着熙嘉,拍着她的背,视线却惶然地看向谢濯臣。
谢濯臣忽然明白了什么,低头嗤笑一声,横抱起沈烛音,在众人的视线追随下,大步迈出淳王府。
在他跨过门槛时,二皇子才抬头,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知中计。
进了马车,听到谢濯臣轻唤她,沈烛音才缓慢睁开眼,唇色发白,张嘴却没声,还没看清他便失去意识。
半个时辰后,沈烛音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枕在阿兄的腿上,裸露的手臂上扎满了银针。
“这可是剧毒,幸好没咽下去。”郎中一边收针一边道,“小姑娘也是命大。”
“确定没事了吗?”谢濯臣担忧地问。
郎中挥了挥手,“休息休息就没事了。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就开几副清淤的方子。”
“谢过大夫。”
沈烛音身觉乏力,想起身都没起得来,最后还是谢濯臣扶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