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道长,我们可是因为相信你们才同意来九安山的,现在青岳派竟是如此,你们玄天宗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有门派在这次围攻九安山的恶战中伤亡不小,开始怪罪起丁之仁的提议。
“还有苍山派和清风派,你们六大派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此事?”
有个
管蘅这话就连沈南一都感到惊讶,不是他把沈未然想得太坏,而是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沈未然虽然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但行事全凭心情,行善作恶皆在一念之间。凭他对两个儿子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狠起来连亲儿子的命都不在乎的人,那些杀人放火灭人满门的事情,说不是他做的,沈南一都不太敢相信。
“三十年前,宗主确实与归元门门主有过一战。但那时无极宗初建,我们根本没有派多少人去归元门,宗主胜了后觉得无趣,只杀了几个不长眼阻拦的人就离开了。”
管蘅之所以对这件事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她正是在场见证那一战的人之一。她没有否认杀了人,对于沈未然确实杀了归元门掌门以及几个门中弟子之事,并不屑于推脱隐瞒。
当年归元门门主自负归元功强大,知道沈未然建立无极宗之后,便放出豪言要打败沈未然扼杀无极宗,这事被沈未然听说后干脆找上门来。
归元功虽然强大,但这位门主尚未练至大成,最终败在沈未然手上,被取了性命。不过灭门之事纯属被人栽赃嫁祸。
宋祈安突然发现事情与师父这么多年告诉他的并不一样,不知该相信谁,“那为何师父回来后会发现门中同门尽数被杀?”
“这就要问问他们了。”管蘅指着对面等人道。
“胡说八道!莫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人是我杀的?”正好被她目光盯上的薛道成,忙不迭地反驳道。
薛道成喊完这句话,管蘅就笑了,“我刚才可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你,你这么着急撇清关系,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薛道成也发现刚才有些反应过度,可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现在被反问得哑口无言,他张嘴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合适的理由来。
管蘅不屑地扫了一圈围攻的这群人,轻蔑一笑,“这些年来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有多少勾心斗角的龌龊之事栽赃到了我们头上,自己心里应当清楚。”
“你们无极宗杀了那么多各派弟子,被你们灭门的那些门派难道都是假的?”宁千暮厉声喝道。她虽然深居雪山,但对江湖之事也略有耳闻。
“无极宗杀人至少光明正大,不像你们,打着除魔卫道的名号,杀了人却要推到我们头上。”说到这,管蘅强撑着站了起来。
见玄天宗有人要开口反驳,不等他们出声,管蘅继续驳斥道:“我知道有人想问我证据,我就是证据!”
“可有人还记得梧州城的青竹帮和百花楼?这两个门派虽是小门小派,却从未做过恶事。但只因为他们曾无意中邀沈未然参加了一场两派联姻的婚礼,就被六大派污蔑与魔教有来往。又因两派帮主说不出沈未然的行踪,就被他们安上了窝藏魔教之人的罪名进行审判。两派不从,与六大派血战到底,最后门人全部被杀害,只有两人逃脱。”
管蘅通红的双眼和握拳的双手不仅表明了她的愤怒,也暗示了她的身份。
清虚看向她,猜测道:“莫非你就是…”
“不错,我和卓安两人便是青竹帮和百花楼那两名逃脱的后人。我们的亲人被正道杀害,我们却被魔教所救。所以你说到底谁才是魔教?”
当年沈未然也发现了自己无意中泄露了行踪,于是在离开不久后又回去了,虽没能救下更多的人,却也替他们报了仇。最后因为有人看着他留下一地尸首扬长而去,这两个门派所有人和那些来追杀之人的死便又被记到了沈未然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