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立刻叛逆了。
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吐了吐舌头:“好辣。”
谢鹤妙噗嗤笑出声:“噢,酒量不错,就是不知等下会不会醉。”
谢长生大学时和社团出去聚餐
,聚了几次下来,确实发现自己酒量不行,也就是半瓶多一点啤酒的量。
但也算不上一杯倒就是了。
只不过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早,酒劲上涌后,谢长生开始犯困。
那种困很强烈。
硬要打比方的话,就是通宵一晚上打排位,狠狠输了一夜,还被队友骂了之后,第一天去早八却发现第一节课是高数课一样。
回毓秀宫的轿子上,谢长生东倒西歪,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追地睡了一路。
等到了毓秀宫,谢长生才终于被阳萝叫起来。
他坐在桌边想喝口茶,却不知怎么又迷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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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绯猗从老皇帝那来到毓秀宫后,看到的就是谢长生坐在桌边,手撑着额头睡着的样子。
顾绯猗没立即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用眼描绘着谢长生。
谢长生许多衣服,却很少穿蓝色。
这朝服朝冠一戴上,倒是比平时多出许多挺拔的少年英气。
顾绯猗看了一会,走上前,拔掉谢长生固定朝冠用的玉簪,帮他把头发放了下来,又帮谢长生把朝服脱了下来。
他叠衣服的时候,谢长生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看到顾绯猗,对他招了招手。
顾绯猗道一边叠衣服,一边对谢长生道:“去床上睡。”
谢长生却摇头:“还没洗脸刷牙。”
顾绯猗道:“那便快去。”
谢长生却坐在原地不肯动。
顾绯猗催促了他两次,谢长生只道:“别急,我在以你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移动,很快我就会站起来了。”
实则,顾绯猗知道谢长生是趁机又打了个瞌睡。
顾绯猗看着谢长生懒洋洋的样子只觉无奈,颇有一脚踹在谢长生屁股上的冲动。
但深吸口气,到底去拿了洗漱用具。
他捏开谢长生的嘴,把沾了牙粉的齿木探到谢长生口中,帮他净了齿后,又趁着谢长生漱口时,浸湿棉巾,帮谢长生擦了脸。
奴性。
顾绯猗心里骂自己。
谢长生洗漱完,仍懒洋洋地瘫在椅子里。
有人喝酒变疯,有人喝酒贪欢。
怎么偏偏谢长生喝了口酒,倒长出一身懒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