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打开木盒子,里面竟然是许多好看的金银首饰。
折霜就摇摇头,道:“今日弯弯找我去游园喝茶,欢欢喜喜的说了好一会话,临别之前还送了我一些首饰,这是她让我送给你的。”
威远侯夫人实在是聪慧,脸色立马就不好了,道:“她让你送给我的?她是什么神色?”
折霜就回忆啊回忆,断断续续的道:“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她说自己不愿意出门,所以就让我给你了。还说是因为守寡之人,不能戴颜色亮丽的。”
威远侯夫人却觉得不对,又匆匆忙忙站起来,“阿霜啊,你不懂,哎,跟你说太多你也不明白,快,快点跟我去承恩侯府。”
于是又风风火火的走了,折霜在车上还劝:“应该没有事吧?她这段日子已经好多了,你也看在眼里的。”
威远侯夫人却道:“可是,我怎么听闻,苏家来京了?万一就能出事呢?”
折霜就也跟着着急起来,马车正好到荔枝巷子,折她让秦妈妈马上去叫大夫。
“是我常去的院子,里面配着大夫,是之前宫里面退出来的,皇后姨母给我的太医,让我赡养他到晚年,他肯定比承恩侯的大夫厉害些。”
威远侯夫人点头:“好,快去请,让马上去承恩侯府。”
然后到了承恩侯府,威远侯夫人问:“你们家少夫人呢?”
陈姨娘:“吃了饭正睡着,还有几个丫鬟守着。”
威远候夫人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不过来都来了,又见日头差不多,就说:“睡太久了也不行,我去看看她。”
结果一进去,撩开纱帐,就见人不对劲,整个人都是白的。
这哪里是睡觉,分明是死人。
威远侯夫人连忙叫人去请大夫,颤颤巍巍的去探鼻息,都快没了,她哭着道:“我就说,好生生的,如何就开始送我礼了。”
陈姨娘被吓一跳,要去叫大夫,秦妈妈就带着大夫来了。
折霜:“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太医。”
陈姨娘就没有动弹了,既然是太医,想来医术高明,若是连他都说救不了,那就没人能救了。
太医让众人出去,威远侯夫人退了走,问陈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姨娘摇头,“不知道呀,本来挺好的……不过昨日,她从苏家回来,就一直不对,半下午不说话,可是晚上又好了,今天还让我请折夫人过来吃茶呢。”
这时,桃令抱着一个小箱子走过来,跪着哭道:“我们家少夫人在睡之前让我守着这个箱子。”
威远侯夫人连忙打开,里面有一封信和几把钥匙,还有一些庄子的地契。
信上说,苏老爷让她守节,她为人子女,不敢不从,只是觉得心里十分对不起这些天劝慰她的老夫人,夫人,姑娘们。
所以,她想了很久,便将自己的东西都送出去,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若是觉得这是死人送的,有些忌讳,便也可以扔了去,因为她是个愚笨之人,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来感谢大家了。
这上面细细地写着这些天来帮她的人,这家的夫人,那家的姐姐,长长的写了好几页纸,每一页纸上都有着泪痕,将一个临死之人的善良诠释的淋漓尽致。
信上最后一句写道:“我这个人,娘生爹养,他们说官途前程,我没办法,那我就用这条命去报答她们,可我跟你们,无亲无故,你们如此帮我,我只有拿出我全部的东西,来报答你们。若是有下辈子,我再来当牛做马。”
威远侯夫人再忍不住,大声哭泣,折霜也抹眼泪,正在此时,承恩侯好不容易说服了苏老爷拉着他一起回来,然后听闻此事连忙过来,却见威远侯和折霜都怒火冲冲地看着他们,威远侯夫人更是道:“好啊,好一副人模狗样,今日我就是去圣上面前,也要告你们草菅人命!”
承恩侯心道不好,苏老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股委屈又涌上心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折霜低头,甩了甩帕子,笑了。
而在家中的张柯看着手里的信,准备出门。
好友问他,“你去哪里?”
张柯道:“望月庵堂附近的那座丘山,听闻风景好的很,我去看看。”
好友最近听闻过苏弯弯的事情,听见望月庵,就叹气道:“那些女子啊——可怜的很啊。”
张柯点头,“是啊,可怜的很。”
所以,现在有两个女子,想要一把火,把庵堂给烧了。火能有多大,就看帮她们的人有多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明天结束这个小剧情,嗷呜,我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