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么称呼被花瓶打败的人?”
马克皮笑肉不笑,他深棕色的眼睛望向她接触着墙面的手。
“我才知道花瓶对‘打败’的定义也和一般人不同。”
“秦杏!”查尔斯赶紧把她拉离浅绿色的金属墙面,“这种墙严重变形之后会对接触者进行伤害,快离远一点。”
墙面上的掌印清晰可辨,秦杏的手掌却已经被灼伤,整只手掌的掌纹都被破坏掉了,不仅是看不清,已经到了称得上血肉模糊的程度。
“神啊!你不疼吗?”
查尔斯被秦杏的伤势震住了,她却还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还把手掩到身后去,完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查尔斯,您问要问的事吧,这不碍事。”
“你问吧,她不是说没事吗?”
马克嗤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查尔斯身旁,“她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可问她的?”
“我是要问她莫伊拉的事。”查尔斯解释道,转向秦杏:
“您最近有和莫伊拉联络吗?”
秦杏调整了站姿,让马克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回答查尔斯:
“联络过几次,最近一次是我告诉她我进入了战斗班。”
有着蓬松卷发的查尔斯神情立时更为落寞,蓝眼睛黯淡无神,他摇了摇头,似是在试图唤醒自己,又似乎在否定着某些已确定的事实。
“查克。”
马克叫了查尔斯一声,秦杏却与此同时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感。她偏过头去,发现马克虽是在唤查尔斯,但一双眼紧紧盯着她,还时不时地瞟向她受伤的那只手。秦杏不悦地蹙了蹙眉,把手掩得更紧,他这才收回了目光,面上倒没什么波澜,只对查尔斯说话。
“查克,来我的休息室坐一坐吧。”
大受打击的查尔斯没有拒绝马克的邀请,他点了点头,又对秦杏道:
“谢谢您,如果再有莫伊拉的什么消息,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能告诉你我们交流的具体内容,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她有没有联系。”
查尔斯的神色只是更忧伤了些,闷闷地答了声“好”。马克应该是又望过来了一眼,秦杏灵敏的感知告诉她,这一眼多半也并不友善。她自认为没有自虐的癖好,所以也没有再偏过头看那马克,
值得庆幸的是,秦杏的休息室和马克的休息室是反方向,她和查尔斯十分客套地告了别,便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秦杏大约走了十几步,就听得身后响起一道极不客气的声音:
“接着,花瓶!”
她还没反应过来,被高强度锤炼的身体就已经接下了那支拋过来的东西,秦杏定睛一瞧——一支初级修复液。她当然不是没有这东西,只是总忘记带在身上,休息室倒备了许多支。
于是秦杏又极“不识好歹”地把那支初级修复液扔了回去,就算她没有,她也绝不会收下它。
“接着,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