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并不想跟陆天皓磨磨蹭蹭浪费时间,她只想尽快完成原主的心愿进行修炼。
可是陆天皓不再见她,也根本不愿和离,周染不急,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她又在脑海中翻了一遍原文,知道了三日后太后会在慈云庵上香,官员女眷陪同。原文中,周染也去了,并且还得到了太后的喜爱,将她和陆天皓的故事来龙去脉给太后讲了一遍,太后被他们的爱情所感动,亲自为他俩赐了婚。
这一次,怕是周染去不了了,毕竟她这个嫡妻还在。
于是,云浅去了。
陆将军和陆夫人的事太后在后宫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陆夫人向来深居简出,太后这是第一次见她。
却发现,这陆夫人根本不是传闻中那么不堪,那么貌丑,她这容貌,即便是进了宫,怕也是会宠冠后宫的。而且她举止大方,丝毫不扭扭捏捏,太后忍不住摇了摇头,这陆将军倒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上了香,太后在禅房休息,云浅去求见了。
太后让她进去,赐了座。
云浅给太后斟茶,说:“妾身想求太后一件事。”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陆将军后院的事哀家可管不了。”
“太后,妾身想求太后赐妾身和将军和离。”
太后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和离?你倒是胆大,你可知道和离意味着什么?”
云浅将陆夫人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给太后。
“秋天的湖水真的很冷,我真的很想一死了之,可是却被人救了,”云浅低下头,声音如泣似诉,几乎让闻者落泪,“老天不肯收我,我想通了,我必须要为自己活下去。”
“陆将军不肯和离,可是我已经怕了,我怕迟早有一天我会再次死在那个院子里。”
太后抹了眼角的泪,说:“你可想好去处了?”
“我娘的绣活极好,我打算开一间绣坊。”云浅老老实实的说了,她的绣坊会开在京城,以后还要仰仗宫里的达官贵人多多捧场。
“哀家从未听说过有官家夫人愿意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太后目瞪口呆,被云浅的胆子吓着了。
“做生意并不丢脸,过得好就行了。”
太后沉思半晌,才道:“好!哀家也许久没见过这么有魄力的女子了,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绣坊能开到什么地步。”
云浅得到太后的口谕,欢欢喜喜的回陆府收拾行李去了。
陆天皓被云浅将了一军,脸都气黑了,但是太后口谕不得不尊崇,眼睁睁看着云浅指使下人拿着嫁妆单子装嫁妆。陆天皓拳头都要捏碎了,“最后一次,只要你愿意我依然可以让你留在陆家。但是你只要走了,以后再也不要踏进陆府大门。卫家人苛待你时,你再来求我就晚了。”
云浅扬长而去。
她没有回卫家,反而是置了一处宅子,把卫太太接了出来。
“这样不太好?”卫太太很是忐忑,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
“男人?那好办。”
云浅去挑了两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收为养子养女。
陈太太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女儿以后难再嫁,只好真心将养子当做自己的孙子看待。
一年后,云浅的绣坊开门了。与此同时,一年前无奈和离的陆将军迎娶了周染。
开业当天,绣坊生意惨淡,门可罗雀,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是陆家的下堂妇开的绣坊,没人愿意前来。
陆将军特意带着新婚爱妻上门,周染笑的娇俏,带着幂篱站在陆天皓身后,这一年,陆天皓嘴上不说,她却知道他是想等着云浅落魄然后回头求他的。虽然当初她一意孤行离开陆家如了自己的心愿,可是却让陆天皓失了脸面。她了解陆天皓,得不到的才会珍惜,更何况对他弃之如敝履的。不过自己如今已经是陆家主母了,当初被压着的那口气还没出,想回陆家为妾为奴也要看看自己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