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不该怕的。该怕的是而今被我画出真容之人。妖魔鬼怪已经现出原形,只待将其抓捕归案了,阿姐,莫怕了。”
徐瑾瑜的语气太过自信,也太过笃定,就好像那犯人已经被抓到了一般。
可也正是因此,却奇迹般的安抚好了长宁郡主的情绪,她不由喃喃:
“是啊,该怕的不是我了,该怕的,不是我。”
随后,徐瑾瑜将画像整理好,含笑道:
“阿姐,好好想想你以后想过什么样子的生活吧。”
长宁郡主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就看向一旁的侍女:
“阿月,我好困,想睡了。”
精神极度疲惫,却得到抚慰的长宁郡主还未等侍女答话,就已经低头打起盹来。
魏思武连忙将长宁郡主送到寝室,等他出来,徐瑾瑜直接将一张男子画像交给他:
“先查此人。”
魏思武看了看画像中人,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才和徐瑾瑜一道往出走。
可即便出了院子,魏思武还是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昨日我才知道,原来长姐这些年一直梦魇缠身,这还是她头一次白日入睡,瑾瑜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郡主的病是心病,而造成心病的原因还是在当年的那桩事,但倘若那桩事被查明呢?
郡主虽然这些年沉湎旧事,可是她如何不渴盼自己能证的清白呢?
而我,只是把郡主日夜忧虑,恐慌的注意力提前转移到了阿姐重得清白后的美好。”
徐瑾瑜如是说着,心里却叹了一口气,长宁郡主过的实在是太苦了,苦到,一点甜都可以抚慰她的精神了。
魏思武不是蠢人,听了徐瑾瑜的话后,沉默良久,才道:
“看来,我这次是请瑾瑜来请对了。”
徐瑾瑜摆了摆手:
“小事情,不过郡主的心病已经太过严重了,以往的太医只怕只重视郡主的身体,而忽视了郡主的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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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哪里能不知道郡主的心病,可仍旧能放任郡主的心理一步步开始扭曲男女,徐瑾瑜对此报以忧虑。
古代可没有心理医生,也不知郡主以后……
魏思武闻弦声而知雅意:
“瑾瑜是说,我长姐把你错人为女子的事儿?那为何我……”
“此事我也一时无法说清,但应是思武兄本来在长宁郡主心中就是男子,所以……”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的猜测后,一时顿住,随后他绷紧了脸:
“不就是不分男女,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以后养长姐一生,不叫长姐去受那些稀奇古怪的眼神!”
少年语气铿锵,眼中尽是坚定,徐瑾瑜抿了抿唇,点头道:
“这也是一个法子。”
而这,也或许是最好的法子。
之后,魏思武便真的带着徐瑾瑜去库房里挑了笔墨,不过说是挑也不妥当,魏思武直接恨不得将自己库房里徐瑾瑜能用上东西都塞给徐瑾瑜!
徐瑾瑜哭笑不得,随后态度坚决的只取了三份。
他是来借住的,搞的他跟进货的似的!
……
魏思武拿了画像以后,便如火如荼的忙了起来,而徐瑾瑜也开始了备考。
只是这次三人的备考却不在拘泥于那些经解背诵,另有对于一些政见时务的考校,具是一些翠微居士从各处寻来的真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