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尚未。”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的话,不由拧紧眉头:
“瑾瑜的意思,是这件事还另有隐情?”
徐瑾瑜轻击了两下桌面:
“郡主容色秀丽,平阳侯世子血气方刚,成婚五载未曾圆房,这本身就是一桩奇怪的事。”
“许是,长姐不愿意呢?”
到底还是少年,魏思武说起这话的时候,脸颊烫红,徐瑾瑜听了后,也有一点尴尬的轻咳一声:
“这个,那平阳侯世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悦郡主,试问天下男儿在自己的心悦之人面前真的有这么好忍性吗?”
魏思武沉默了一下,干干道:
“我,我不知,我还未成婚呢。瑾瑜知道吗?”
徐瑾瑜闻言也是一顿,和魏思武大眼瞪小眼一通后,徐瑾瑜低声建议:
“那,思武兄寻一个成婚的友人问问?”
徐瑾瑜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友人,一个比一个光棍,他实在爱莫能助。
魏思武一噎,只能胡乱的点了点头:
“我知了。”
徐瑾瑜这才又为了缓解气氛咳嗽了一声:
“总之,这件事中,平阳侯世子身上还有疑点,是以思武兄还要再让人详查一二。
再者,本案的重要嫌疑人还未曾落网,银红交代的事情还未得印证,此事只怕还有的磨。”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的话,方才发热的头脑才渐渐冷却下来。
是了,时隔至今整整五载的案件,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已经被时间抹去。
就连唯一的嫌疑人画像,也是在徐瑾瑜的帮助之下画了出来,他岂能只听信那背主侍女的一面之词,就草草定案?
“我明白了。”
魏思武郑重的看了徐瑾瑜一眼,他虽然奉命查案,可又未尝不是身在此山中?
能在迷茫之际,有这样一个友人指点迷津,实在是一件幸事。
不过,虽然嫌疑人还没有找到,但他还可以做其他的事儿。
与徐瑾瑜告别之后,魏思武直接点齐兵将,朝长乐伯府而去。
伯府门外守着的门房看到魏思武后,立刻赔笑迎上来:
“世子可算回来了,小人这就去告知伯爷一声,伯爷这几日常问起您呢!”
“不必,来人,将嫌犯魏杜氏压出来!”
魏思武在原地没有动,只单手按着腰间那象征着刑狱司的三尺忠君剑,眸子半敛。
刑狱司的兵将都是正儿八经见过血的,这会儿如狼似虎的冲入长乐伯府拿人,吓得府丁侍女一个个厉声尖叫,门房像是吓傻了一样,缩在一旁。
没过多久,在一片刺耳尖叫声中,杜姨娘被带着枷锁推搡着出来,等杜姨娘看到魏思武时,直接激动的破口大骂:
“魏思武!你是疯了不成!你竟然让人闯入府中抓我,你是看伯府的名声太好了是不是!”
魏思武终于睁开眼睛,眸中利光如锋,他口吻淡淡:
“长乐伯府的名声,关我何事?”
“好啊,我就知道,你这个不孝子,就是故意败坏伯府的名声!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娘,你这是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