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桐纳闷,“此话怎讲?”
那女子指了指牧杨,“方才在楼下,他一直盯着我姐姐看,目光下流。”
“你放屁!”牧杨气得一蹦三尺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喊道,“我现在就跟你说个明明白白,你们姐妹俩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多看一眼,我就把牧字倒着写!而且还是用我的左脚!”
这番话让那姑娘脸一阵青一阵白,好似受了很大的侮辱,用祎北话骂了句什么。
牧杨自然不乐意,“别用你们那犄角旮旯的偏僻话骂我,若非是你们先挑事,我还懒得揍你们呢!”
闻砚桐便温和的对俩姐妹道,“你们定然是想错了,我们朝歌貌美如花的姑娘多的是,他都没瞧上眼的,方才在楼下可能是有些误会吧。”
女子冷眼看她,“你们朝歌人都像你这般伶牙俐齿,绵里藏针?”
闻砚桐微笑,“我不是朝歌人。”
有一男子看不惯闻砚桐这样说话,提着拳头好似要冲上来打。
可牧杨可不是个纸老虎,软柿子,见那人气焰嚣张,当下就如炮仗一样,一点就炸了。他将眼睛一瞪,撸着袖子道,“怎么着你还想动手?我今儿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还不等人反应,一下子扑上前,张牙舞爪的与那男子扭做一团。
傅子献就在旁边站着,见牧杨动手立即上去拦,却不想那男子是个会功夫的,当下躲了牧杨一拳,反手推了个手肘撞在牧杨侧腹,把他撞得后退几步。
原本想拦架的傅子献见状,立即改拦为打,一个瞬间就在男子的侧颈,肩肘,腿窝三处攻击,男子立马跪了下来。
牧杨见傅子献出手那么快,也顾不得揉自己的侧腹,飞扑上前把男子压在地上,于是又出现了骑脸的一幕。
将人压在地上后,纵使那男子会功夫,也被牧杨按死了,两拳抡在脸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其他三人见状便想上来参战,傅棠欢立即命令身后的侍卫,几人上前,分别将人给制住,把牧杨从那人身上拉下来时,牧杨还不死心的补了一脚。
闻砚桐道,“行了行了,稍微教训一下就可以了,若是这事传到你爹的耳朵里,怕是又要挨罚。”
牧杨唯一忌惮的就是牧将军,一听她的话,当即停手了,但还不忘放狠话,“赶紧给我滚出朝歌,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揍你们一次!”
傅棠欢不多说废话,只道,“把这些影响茶楼生意的人全都赶出去!”
侍卫听命立即行动,押着两男两女就往外走。其中那个被叫做妹妹的姑娘一边走一边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样对我定然会后悔的,你们朝歌人蛮不讲理,仗势欺人,这笔账我定会讨回来的!”
闻砚桐冷眼看着,忽而觉得她这番话有些不对劲。
茶楼渐渐安静下来,牧杨揉了揉方才挨了一肘子的地方,然后对闻砚桐道,“我要走了。”
闻砚桐道,“那一下挨的重不重?要不去看看医师?”
“自小到大,这点小伤没少受过,不算什么。”牧杨咧嘴道,“但是这事马上就能传到我爹的耳朵里,我需得去找禧哥,让他帮我挡一下,否则我今晚回去又要挨罚。”
闻砚桐笑了,“既然知道会挨罚,为何还要自己动手揍人?”
牧杨道,“你不懂,那种人的嘴脸,需得亲自动手揍才能解气。”
牧杨说着就往外走,傅子献便随在后面,茶楼的下人迅速把现场给清理了,傅棠欢和闻砚桐又回到原来的雅间里。
刚一落座,闻砚桐就无奈的笑了,“真是上哪都能碰到牧杨闹事。”
傅棠欢的脸色却有些沉重,说道,“那四个人身份可能不一般。”
闻砚桐喝了口花茶,问道,“三小姐见过?”
“你不是说他们是祎北人吗?”傅棠欢反问。
闻砚桐点头,“我猜的,八成是。”
傅棠欢道,“听那女子方才在被押出去时说的话,我觉得那些人可能不是普通的平民,极有可能是跟外族有血统联系的祎北官宦子女,此次来朝歌,目的不一般。”
闻砚桐有些惊诧,“三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些?”
傅棠欢道,“我听说,祎北起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