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无比愤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太皇太后不以为意,反而接着道:“让哀家来想想啊,你们一共小产了几个孩子?
第一个是怀胎六个多月的时候吧,哎呦,流下来得时候,哀家为了表示关切,还特地去看了看。
是个男孩呢,啧啧,小鼻子小眼睛都已经长成了呢,那模样倒是像极了先帝。”
太皇太后神色倏然一冷,“哀家当时就觉得没让他来到这个世上,真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呢。
哦,还有第二个孩子,当时秦氏你怀胎也得有快五个月了吧。。。。。。”
“住口,不要再说了!”
秦太后脸色苍白,悲痛至极,眼底的泪抑制不住流下来。
曾经流掉的孩子是他们夫妇心头最大的痛,眼前太皇太后哪儿痛往哪儿扎,简直是针针见血。
原本靠在她怀里的太上皇更是激动地发出阵阵急喘,愤怒地用手指着太皇太后,手颤了又颤,又无力地垂落到地上。
秦太后被他的模样吓得连哭都顾不上了,一边为他顺着心口,另外一只手哆嗦着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太上皇嘴里。
顾楠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高声打断了太皇太后的话。
“我知道你在哪里做了手脚。”
“皇兄,她故意提起往事,就是为了激得你心疾发作,你可一定要稳住,不能上了她的当啊。”
她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太皇太后的目的。
有太上皇在,萧怀恩就有主心骨,还能咬着牙不写禅位诏书。
萧怀礼若想堵住天下悠悠重口,便不能真的动手杀了太上皇。
这也是他们在这里耗了那么久都没拿到禅位诏书的原因。
可若是太上皇受刺激,心疾发作而去世,那就另当别论。
到时萧怀恩一个小孩子,没了主心骨,稍稍恐吓一番,说不定就拿到了禅位诏书。
顾楠能看穿的事情,太上皇与秦太后又何尝没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