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一早就被你们带进宫了,并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再说一路上都有人看着我。
我能做什么?又能安排什么?”
萧怀礼满脸狐疑地盯着她,眼底的杀意弥漫。
显然对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顾楠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萧怀礼仿佛受了刺激一般,长剑又往下压了压。
“你笑什么?”
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她白皙的皮肤,脖间传来一阵刺痛。
顾楠笑容微顿,“我笑你们是当局者迷,先楚王一家被抄家赐死多年。
你突然冒出来,自称是先楚王的儿子,纵然有太皇太后作保,可那些宗室就真的会确信无疑吗?
你们在暗中筹划造反大业的时候,难道他们就真的是一心追随你,不会暗中调查你的身世吗?”
萧怀礼目光阴沉,握着剑的手却微微颤了下。
顾楠看向他身后神色变幻不定的太皇太后。
“当年先楚王一家先是被流放,流放路上又被先帝下旨就地绞杀。
一同前去宣旨加监刑的人有刑部的人,有大理寺的人,还有御史台的人。
这么多人看着,太皇太后怎么就确定你的孙儿萧怀礼活了下来呢?”
太皇太后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然而腮边的肌肉不停抖动,显示着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当初突然接到孙儿萧怀礼还活在世上的消息,是她的弟弟承恩公还有安郡王带回来的一封信。
信中是萧怀礼稚嫩的笔迹,还附带了两块玉佩。
一块是萧怀礼出生的时候,她亲自挑选,并为萧怀礼带上的。
另外一块是她的儿子楚王出生时,先帝赏赐下来带着的。
父子俩一直贴身带着这两块玉佩,从没有摘下来过。
当初刑部监刑后带回来的尸身上,既没有怀礼的玉佩,也没有儿子楚王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