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玖摇了摇头,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思绪翻飞,过往看过的那些医书如在眼前,书页翻的极快。
她下意识的上前两步,低声询问。
“这毒,秦家也没见过?”
秦家世代传医,族中内卷当是记载着许多疑难杂症和奇毒妙药的。
萧平笙眼睫低垂,轻轻摇了摇头,嗓音淡漠。
“他们知道是什么毒,也无济于事,这伤口已溃烂多次,等不到寻药了。”
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
虽他不会束手等死,但做到最坏的打算下,他想着,万一真的就此撒手,某些藏匿了多年的心思,总不能也这样带走了。
他萧平笙素来不是善人,更不想生前得不到的人,死后还忘了他。
总要在她心里留下些什么,叫她日后总不经意间就念起他,才算甘心。
这样想着,他直直看向两步外远的姑娘,清冷开口。
“阿玖,你摘了帷帽,过了今日,你兴许再也见不到我了,与我面对面说说话吧。”
“我答应过你的事,想当面说与你听。”
江幸玖脑子里还琢磨着那些医书。
闻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素手抬起扶住了帷帽边沿。
第5章若是能活下来,谁又真的想死?
没有了那层模糊的薄翼纱阻隔,四目相对,江幸玖看清了,萧平笙的面色不止苍白,还隐着青黑。
此时在萧平笙眼中,冰肌玉骨黛眉月眸的姑娘,仿若是从梦境中幻化为实了。
骤然间,胸腔里浓重的不甘和怨恨充斥到四肢百骸,令他冷峻青白的眉眼,看起来含了几分戾气。
明明他为了再见她,为了名正言顺求娶她,做了那么多,等了那么久。
他怎么甘心死?绝不能就这么走了…
江幸玖不知他此时心中的愤懑和不甘。
她的视线落在萧平笙伤口处,试探的开口。
“箫三哥,我能不能看看?”
萧平笙唇角紧抿,眸色暗的能滴出墨来。
江幸玖想,反正他都要死了,反正她都在这屋里呆了一刻钟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她看了眼床边小几上的托盘,盘上摆放着一应换药的用具。
她上前捡起一把金色秀气的剪刀,低头看了眼垂目不语的萧平笙,细声解释道。
“箫三哥,我看过许多医书,总归你如今,是觉得自己…,给我看一眼,也不碍事的吧?”
萧平笙眼睑轻颤,那只握着剪刀的素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