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坐起来,然而刚直起上半身,丹田处突然一阵隐隐作痛。
低头看去,腹部上居然缠着几圈绷带。
仇湘云急忙扶住我:“别乱动,你受伤了。”
“没事的云姨,我其实伤得并不重。”
“你在画里是不是遇到了很多危险,这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危险谈不上,只是挺让人云里雾里的。”我苦笑道,“这伤其实是媳妇留给我的。”
仇湘云愣了愣:“雪姑娘伤的你?”
我点点头:“嗯,已经不是第一次,我都习惯了。”
仇湘云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你们还没结婚,就已经开始家庭暴力了?”
“当然不是家庭暴力,她是有自己用意的,怎么说呢。。。。。。”
我挠了挠头,正犹豫该如何解释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然后就传来了门框碎裂的声音。
这么夸张的动静,也只有陆长翁这个大只佬能弄出来了。
“小子,你终于醒了?”
他咧嘴一笑,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是老夫亲手炖的十全大补汤,待会把它喝光,包你龙精虎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看着比我的腰还粗一圈的桶身,我顿时有些发懵。
这么大一桶汤,如果喝光的话,真不会被撑死吗?
仇湘云盛了一碗,本想喂我,我不太好意思,赶紧自己接了过来。
一边喝,一边问自己昏迷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两天两夜吧。”仇湘云淡淡地说道。
“那我媳妇呢?”
“她在你进入《江山社稷图》的第二天就醒过来了,之前一直都在病房里陪护着,水也不喝,饭也不吃,要不是陆先生找她谈事情,云姨还真不太敢进来看你呢。”
我面露尴尬之色:“对不起云姨,我媳妇之前误伤了您,还有陆老前辈。”
仇湘云摆了摆手:“咳,什么误伤不误伤的,这事其实也怪不得雪姑娘,要不是死白毛仔挑衅她,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陆长翁也恨恨地骂道:“没错,老夫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慕容家的人,天天跑到我们这指手画脚,呸,死得好,雪姑娘也算是为我们除害了!”
仇湘云提醒道:“嘘,陆老哥你小点声,让人听了去,又得给你穿小鞋了。”
“老夫怕他个鸡卵子!”
陆长翁嘴上挺硬,不过声音还是小了不少。
我停顿了一下,问小玉醒了没有。
仇湘云一愣:“小玉是谁?”
“就是我媳妇带来的那只白狐。”
“哦,它啊,是跟雪姑娘同时醒过来的,看到你受伤时好像还掉眼泪了,挺重情义的。”
仇湘云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个狐媚子,林九难,如果雪姑娘介意的话,云姨建议你还是少些跟它接触,免得哪天把持不住,那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