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大管宝和船业的具体运营,”余薇说道,“这欠过来,只是几个老朋友起兴凑伙发起一个产业投资基金,在香港时本来要与沈书记聊这事,只是沈书记从香港走得很快,”又介绍身边随同一起过来的青年男子,“周义政是我们福裕资本的总裁。”
沈淮瞅周义政的年纪也就在三十五六岁左右,香港金融业界这些的金领级人才颇多,与香港在国际金融市场所处的特殊地位有关,他与周义政握了握手,算是作正式的引荐,又跟余薇、周义政了解一些福裕资本的情况。
“福裕资本正式成立都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都是平时打麻将的几个老朋友拿私房钱投的,规模之少,不值沈书记一哂啊。”余薇笑着介绍福裕资本的一些基本情况。
余薇其子名下虽然拥有宝和船业15%的股权,余薇名下的私房钱却是有限,加上顾家老爷子私下相予以及她担任宝和船业董事局主席所获得的薪资,她名下可能也就三五千万港元的现金。
这些沈淮之前都让人做过调查,他也相信新成立的福裕资本规模不会大,但余薇如此郑重其事的推介福裕资本,想来她也是所谋甚大,但余薇能担任执掌宝和船业,与她跟顾家的特殊关系有关,她在香港金融资本市场的影响力却是不大。
产业投资基金,说白了就是从投资机构、投资人那里募集大规模的产业资本进行各种投资,盈利之后再回报投资人。
余薇在金融资本市场没有什么影响力,福裕资本的规模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做到很大?投资人也不是傻子,会随便将资金交给不值得信任的机构去投资。
想当年,众信及鸿基,都是自己拿出大量的资金参与进来,从身边熟悉的亲朋好友入手,先从三五百万美元的资本聚集起来,甚至到新浦钢厂筹建,注入众信最大的一笔资本,都还是孙启善个人投入的资金。
沈淮能猜测到余薇成立福裕资本可能会有怎样的意图,只是他也无意说破,食堂那边在包厢里准备好晚餐,他请余薇等人过去用宴……
用过宴,余薇告辞离开时还暧昧不明的说了一句:“沈书记乔迁新居,有什么时候请我过去参观一下?”
沈淮头大如麻,只能假装听不懂;送走余薇后,沈淮还在办公室工作到近十点钟,才坐车回月牙湖小区。
回到家,沈淮刚将公文包放下,寇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辆桑塔那刚开过来才一刻钟,好像知道你今天会很晚才回来,还停在花坛东南角……”
沈淮听寇萱这么说,那就更容易确定是谁在背后派人盯上他了,他翘脚坐在沙发上,看到对面楼寇萱屋里黑着灯,看不到寇萱的人,笑着问:“你不会在家里守了一晚上?”
“晚上坐在教室,有些心思不宁,八点钟就回来了,”寇萱说道,“还有,你把脚跷在茶几上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那你不要看啊!”沈淮笑着说道。
沈淮将手机夹在脖子间,一边跟寇萱说着话,一边烧水沏茶翻看文件。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辆桑塔那就如期的开了出去,一切看上去都悄无声息。
这时候寇萱在屋里才打开灯来,她拉开窗帘,走到后阳台上跟沈淮通电话,在电话问道:“你今天还要不要到我这里来睡沙发?”
沈淮看着寇萱穿着睡衣站在阳台前,明媚的脸蛋触手可摸,心里轻叹一口气,说道:“你看看你那栋楼前有没有异常。”
沈淮就见寇萱拿着手机走回到客厅,他在后面看不到前面楼客厅里的情形,也不知道寇萱有没有看到异常,过了一会儿就见寇萱从客厅走回来,将手机丢在餐桌上,从地上捡一件什么东西,就推门出去。
看寇萱怒气冲冲的样子,沈淮怕小妮子性子急、太冲动,赶忙下楼小跑过去,绕到那栋楼前,就见寇萱抄起半截砖头朝一辆黑色别克的车窗砸去……
沈淮赶忙冲过去,将暴跳如雷的寇萱抓住,黑色别克的贴膜车窗却是叫寇萱砸塌下一片;余薇一脸错愕的坐在里面,她都不知道怎么就露了形迹。
这会儿的动静,已经引得一些人家探头出来观望;寇萱气得脸色发青、手脚发抖,也知道不能给沈淮造成负面影响,死死的盯住她妈看了几秒,几乎要将嘴唇咬破,扭头就走回楼道……
沈淮不知道小妮子还有什么暴燥发应,急忙跟着她上楼去;余薇也随后推车下来,跟着走上楼。
寇萱一声不吭的推门进屋,见她妈与沈淮进来,也不拦着,关上门,又跑过去将两边的窗帘拉上。
沈淮都不知道这妮子想干什么,还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就见寇萱站在客厅里脱起衣服来,压着声音冲着余薇发泄的吼道:“我就是要跟沈淮睡觉,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跟谁睡觉?你以为你那点手段就能阻止得了我,就算你跟沈淮睡过觉,我也要跟他睡。你不是要看吗?现在就让你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