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迪的酒吧离这不远,两人随便找了个甜品店垫肚子,又去附近晃荡了好一阵,时间差不多到七点,才慢悠悠进去。
因为是周末,吧内人声鼎沸,灯红酒绿。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吧台坐下,袁蔓学着电视剧里公子哥轻佻的模样,让服务生上了两杯威士忌。
临行前赵女士明令禁止谢暖喝酒,谢暖没喝,只端在手中把玩。
偏头看旁边的袁蔓,一杯威士忌迅速见底,酒意上来,拽着她就往人群走,“走,跳舞去。”
谢暖:“……”
吧内放的是首古老的探戈,学芭蕾的多少都有涉及,两人站到那儿,很快跟着人群舞动起来。
两人长相不错,身材也不差,加之有专业的舞蹈功底在,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陆陆续续有人过来邀舞。
谢暖没有与人合跳探戈的习惯,礼貌性地拒绝,反观旁边酒气上脸,又失恋伤怀的袁蔓,对前来搭讪者来者不拒,眼看就要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亲上,谢暖赶紧过去把人拉住,“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醉了。”
金发碧眼的帅哥很是失落,用英文说了句你们真是太漂亮了。
谢暖尬谢两声,千辛万苦把人拽回吧台,她迷迷糊糊地开始倒苦水。
“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也不差啊。他那女朋友都脚踩两只船了,他还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喜欢了他整整七年,这七年间,我没日没夜地想他,却不敢表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又被他拒绝了。你说我是不是命里就该当舔狗啊?”
谢暖暗想,你当不当舔狗我不知道,再这么下去,我要成你的狗了。
“好啦,不就是个男人嘛,有什么好伤心的。”谢暖一边轻拍她的背安慰,一边拿纸帮她擦巴啦啦往下掉的眼泪,“天底下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说的倒容易!”袁蔓泪眼婆娑地瞪着她,“喜欢一个人哪是这么容易说忘就能忘。你不也有个惦记了很多年的男人?”
谢暖忍不住反驳:“我那不一样。我惦记是因为人家当年救了我,我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又不像你非要和人家搞什么对象。”
“你撒谎。”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说起话来却还很大声,“要是知道男未娶女未嫁,你敢说你不会去追?”
谢暖沉默,脑子里飞快地把这种可能过了一遍,得出的答案是,只要人家不长成歪瓜裂枣,品性德行都过得去,她大概率还是会去追的,但这只是一种假设,谁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他会不会早就儿女绕膝了。
她都二十五了,他比她还大五岁,结婚生子是很正常的。
看袁蔓哭得这么伤心,谢暖不想再刺激她,说:“我不追,谁追谁是狗。”
袁蔓:“……”
……
旁边不远,前来出任务的特种大队队员韩天宇全程听着她们的对话,忽然拿胳膊撞了下边上杵的跟个死人一样的大队长,“你看那两姑娘是不是挺有趣的?”
一个哭得梨花带雨,还能怼天怼地怼空气;
一个长得人畜无害,却难得心思通透,头脑清醒。
大队长不理他,他在心里骂了声,放下酒杯就想过去搭讪。
这时伸出来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服后领,“上哪儿去?”
力道太大,韩天宇蹦跶了几下也没蹦开,只能放弃,挂着招牌式微笑回头,“我去要个微信。”
遇到漂亮女孩不要微信那不是他的作风。
“我们在出任务。”那人沉声提醒。
“你当没看到行不行?”
“不行。”
“那我要到了推给你?”一人一个,正好。
“没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