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救,爷一样死不了。”单连城淡淡地接口。
在云七夕看来,他真是有多可气。
她磨着牙道,“我真想拿把米尺来量一量,你的脸到底有几寸厚呢,你堂堂一王爷,就算国库空虚,也不至于来压榨我一女子吧?搞得比土匪还土匪。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你要这么算帐谁不会?我还帮你砸了太子的婚礼,怎么算?”
“那是你对二小姐的承诺。”
云七夕噎住了,点头磨牙,“那我还帮你隐瞒了你假残废的事实。”
“爷也隐瞒了你假身份的事实。”
“我还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那是你愿赌服输。”单连城一直都那么淡定。
云七夕攒紧拳头,直有那么想揍他了,“你,你还夺走了我的初吻。”
单连城目光一凝,终于淡淡地向她看了过来,盯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彼此彼此。”
什么意思?云七夕的一双大眼睛狠狠眨了两下,他的意思是他也是初吻?
“你骗谁呢你?你明明,那么地……”娴熟!
见鬼!向来脸皮子厚的她竟然有点害羞了!想起那个夜晚,她的脸颊竟然有点发烧。
不知道单连城是不是猜到了她没有说出来的两个字,或者说他也想起了那个暧昧的晚上,看她的眼神突然带上了一抹深意。
然后,她瞄到他敞开的领口处,凸起的喉结性感地滚动了一下。
两道目光相接,就在她心率不齐的时候,她见到单连城的眼中划过一丝戏谑,听见他醇厚的声音有着不同以往的调侃意味。
“女人都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七夕的心猛然一堵,“谁得了便宜?”
问完,她觉得自己好像问得底气不太足。
仔细想想,他是王爷,身份尊贵无比,他颜值高,是全京城少女的男神。而她自己,无身份可言,不过一个挖死人墓的盗墓贼,论长相,还过得去,不过却是一个会时不时爆粗的糙女子。
好像真是她得了便宜。
“如果你的吻值十两,那爷的吻算二十两不过分吧?”
云七夕一口血差点喷这位爷一脸。
再在这个房间呆下去了,她铁定气死。
“你可真自恋,还挺会算,你慢慢算,慢慢做你的发财梦吧。”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走到门口,她顿住,转过身时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险,走回来,将一粒药放在桌子上。
“姑娘我阔气一回,镇痛药送你,可是你敢吃吗?要知道,我莫名其妙欠下一笔巨债,无力偿还,现在特别想把债主毒死了事。”,!
桌子上的书,视线落在书上。
他不理她,云七夕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走进去。
“我知道你头痛,不如你给点诊金,我帮你看看?”
“不必。”单连城头也没抬地道。
云七夕嗤一声笑了,“喂,我说你不至于这么扣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桌案前,伸手把上了他搭在桌上的那只手的脉。
单连城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她。
云七夕听了一会儿脉,笑眯眯地抄起手,“我知道你这会儿痛得厉害,你就不要强撑了,我有镇痛药,却不是一般的镇痛药,你给个价呗。”
单连城的瞳孔眯了眯,那眼神有一种淡淡的嫌弃,好像在说,你钻钱眼儿里去了?
“觉得我特别财迷是吧?咱们彼此彼此,到了还款的日子玩失踪,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啊?”云七夕不以为然地笑道。
单连城脸色未改,盯着她不语。
见他这么镇定,云七夕瞪大眼睛,怪叫一声,“怎么?你不会得了失忆症,把这笔帐给忘了吧?当初没让你打欠条,是对你人品的信任,相信你堂堂一个王爷不至于坑我一个小老百姓,晋王殿下,做人是要讲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