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事情终于被发现。同时被发现的,还有“惊慌失措”的歌姬。梁王偏宠的长子沉迷酒色,花楼寻欢之时不幸遭逢刺客。梁王大恸。
而同年,梁王幼子被翻出了床底的巫蛊。
梁王欲审,其子却已在城外纠集兵马,梁王震怒,派王储景珩前往平反,年轻的王储驾着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幡然失色的亲弟弟,脸上是漠然的平静。
夜风吹起了他的一缕发丝,长剑的刀刃映出他秀丽卓绝的脸。
他笑着说:“弟弟,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今日你我,只能活一个。”
拎着剑的青年唇色发白:“不,不是……”
“我没有想反!”他嘶声喊起来,“是王后,王后给我递消息,说父王想杀……”
话说到一半,他看到兄长如海的眼眸,脸色骤然青白。
他意识到他的亲哥哥说
的是对的。
他和景珩,今天只能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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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的是景珩。
他在东方既白之际带着兵马回城。年轻的王后褪去所有钗环跪在初升的太阳之下请罪,背影袅袅,美丽又倔强的脆弱。
景珩走过她的身旁,蓦然听到她很轻的声音:“将来,你的这把剑,也会对着我么?”
青年微垂了眼,眸光细细描摹剑的花纹,缓声道:“王后多虑。”
“孤的剑,只杀该杀之人。”
何谓该杀之人?
贪婪和色欲侵蚀的长兄是,愚蠢废物却占尽昏聩宠爱的幼弟亦是。乱世的千秋之业背后,是累累的枯骨。
半年后,王后被赐了一尺白绫殉葬先王,冷宫里阴风阵阵,女人凄厉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宫殿之上:“景珩!你骗我!你不得好死!”
寝殿内,年轻的新王与谋士相对而弈,某个时刻,他手中的子迟迟未落。少顷,他放下手中的棋子,谋士抬眼,看见他托着腮漫不经心的侧脸。
新王貌若好女的传闻坊间一直都有,这张漂亮得甚至带点无辜的脸庞底下是一颗霜雪铸就的心肠。几年之内,弑兄杀弟,联合继母逼死先王,又赐死继母。是幡然醒悟?抑或是……害怕。
谋士额间渗出细汗,软声安慰:“先王后伙同母舅弑夫夺权,王上一条白绫已是给足了体面。王上乃千年难遇之圣主,他日平四海得天下,先王九泉之下,自会瞑目。”
话音落下,年轻的新王怔愣了一下,哈哈大笑,眼角甚至渗出了晶莹的眼泪:“卿,卿可真是……”
翌日,郊外的土路上骏马扬尘,男人仰头见日,眼底惶然。昨日天子臣,今日却已成白身。
而到这里,剧情已然过去了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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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解夕朝ng了五次的那场刺杀戏。
景珩成了新任的诸侯王,自然有不服众的。殿前的石阶铺了一层又一层,最危急的时刻,刺客的长剑划过新王的脖颈,血痕之上,是一双岿然不动的、冷漠的眼睛。
这个刺客被五马分尸,尸体悬挂在城墙之上。新王亲手斩杀了他,温热的鲜血溅上了他的脸侧,他扯了锦帕拭去,像是拭去什么脏污。
其实正经说解夕朝也没觉得被骂太冤。剧情是打乱拍的,按照剧情景珩这会儿l已然历经世间沧桑心性大成,那会儿l他刚入组,整个人还在调整适应期。演技和状态现在回想,都有些不忍细看。
当然肯定没有屈珩阳骂得那么不堪,昏君什么的……只是屈珩阳对他的要求和期望都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