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竟不是楼峋,而是裴河宴。
两人刚加了微信没多久,聊天框里清清白白的,只有那日在藏经阁的画廊下,她过几条询问,后来也因为她直接上了楼,裴河宴就没再回复。
回来后,虽然说不上闹脾气,可了了确实有意无意的忽视了他,没再主动和他联系。
就耗呗,反正她还小。
裴河宴是来问她,接不接受晚餐回到禅院吃。
了了记得之前了无有和她说过斋饭是在云来峰的五观斋吃,现在怎么变动了?
她问完,等了一会,裴河宴才回复:五观斋只提供午膳。
了了:那你之前和了无都在哪吃的?
裴河宴:过午不食,一般都是饿着。
了了一个翻身坐起,震惊得无以复加:了无那体格,怎么看都不像是过午不食的啊。
裴河宴笑道:他不是,他是天一黑就到处吃。
这话说的,了了都分辨不出他是在说真的还是在逗她玩。
了了:我都可以,不挑。
再说了,真忙起来,她可能也得过午不食了。在哪吃,吃什么,对她来说也没太大区别了。
裴河宴:嗯。
他完,摩挲着手机,将手机放在了膝上。
摇椅轻轻地摇晃着,他从屋内的落地窗往外看去。今晚的月色不错,薄薄的一层雾,被海风吹了两下,便散得一干二净。
唯独不美的,是月光太甚,掩盖住了星辉。
他这会有些后悔,当初把事安排得太井井有条,现在想找些话题都找不着。
就在了了默认他们的聊天已经结束时,手机微震。
裴河宴说:你……愿意理我了?!
等服务生离开,刚才的话题已经被彻底打
断,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重新提起。
——
楼峋送了了回到民宿,看着她进屋,点亮了房间里的灯后,才掉头离开。
了了听见汽车的引擎声渐行渐远,这才掀开窗帘走到阳台上。
楼峋的车在山道上已经模糊的只剩下两盏车灯,她目送着那个车辆,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他并非没在了了心中激起过涟漪,只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要与楼峋有除朋友之外的展。
事实上,在今天以前,她一直以为楼峋和她想的一样。
他从未向了了透露过他的家庭情况,也从未对了了说起过他的感情状况,光是这两点
,就足以看出他也没有兴趣想和了了有近一步的展。否则这么多年,早该有所行动了,不会等到现在。
至于涟漪……他陪她经历过了致生的最后阶段,帮她送了老了最后一程,光是这份情谊,她这辈子都会记着他的恩。
——
一个星期内打了两场直球,了了累得不行。
洗完澡刚准备睡觉,手机还没放下,微信先进了一条消息。
是楼峋的。
楼峋:我到酒店了。
了了看了两眼,在回与不回间犹豫时,他又了一句:今晚吃的开心吗?
“餐厅很不错。”了了回复。
怕聊起来没完没了,她赶紧补了一句:“吃得太满足,已经感觉到困了。你明天回去还要收拾行李吧,回程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