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因为你的魄元救了他。”
“他有一半的血,是天族的血。”
“我知道,我能感觉的到。”
“他的亲生父亲,是当代的天帝。”
他半晌没有啃声,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头。他现在一定很生气吧,也一定很后悔吧,她作为魔族的人,竟然,竟然和天族的人搞在了一起,而且,还是那个天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哪怕现在他打她骂她,都好,但是他没有。
“你现在,还爱他吗?”
允糯猛地抬头,看向他的双眼,她没想到,她等来的,会是这样的一句话。她以为,他会说…结果不是吗?
“早就不爱了,嫁给你之前就不爱了。只是,夜木,他是我的孩子,我怎样也不能就那样看着他去死,不然,我……”
一只有力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猛的一拽,她的身子轻飘飘地落入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他环着她,不让她难受,但却抱的很紧,他的呼吸就在耳边。
炽热,温柔的。
“从今天起,他就是魔族的长殿下。”愣了愣,像是带着点好笑,夜峋将允糯的头发移到了耳后,“夜琳那丫头知道了,只怕会不开心,那就委屈一下,嗯,夜木吗?就二殿下吧,让让那个丫头吧。”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夜峋的肩头,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老好人到这个地步啊。“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的,我……”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眼睛,连同泪水,一同吻去了。“允糯,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丈夫,那你的孩子就必须是我的孩子,不然,你还想要是谁的,嗯?”他笑着看着她,他恨天帝,但是他爱她,他爱她的所有,她的一切,这一切中,会包括夜木。“好了,别哭了,我倒是要想着是不是该去天族去道声谢,可真是白便宜的了个这么好的儿子。”
“笨蛋。”
“傻子。”
我们两个,都是笨蛋傻子,不然,怎么会绕了个弯才会在一起,如果一开始就是你,该多好啊。
忘川河畔,子莜坐在岸边上,看着忘川。
平息之后就很稳定,没有再次躁动了,只是魔族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记得上一次,是魔族小公主出世的时候,可别是魔族又添了什么殿下公主了吧。
只是时间过得幽冥还没回来,魔族自那日之后也没有什么大动静,摆渡人今日倒是稍稍多了些,也还算是快。只是这个情绪这个东西,着实奇怪,摆渡人少的时候,觉得自己吃不饱,不开心。等着摆渡人多了,心里又开始发虚,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胡想这一套了啊。
真是无聊透顶。
左右手轻轻晃动,古琴出现在了跟前,只是这一次并没有亮着什么光亮。只是想要将它作为个普普通通的琴,练上几练便好了。听说,琴身可以将自己的思念,寄托到自己思念的到个人身上。
她思念的人。
手指一颤,音抖了。
两只手愣了愣,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琴,竟是看呆了去。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些什么,总之就是些空白白的东西,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倒是稀有的打紧,衣袖拂过,琴上的光芒由红色变成了淡淡的青色。
许是世人不知,彼岸花除了有着一身世间无人可敌的煞气外,还有一个能力,那便是,审灵。
从忘川彼岸挑选所需所要之人,接着,审视他的人生过往,或许她所需要的资料,遇到万恶不赦的摆渡人,她可以毁灵,使其永世不可超生。
琴音减弱,带着些许的颤抖,魔族主上的后宫只有魔后一人,然而魔后自剩下魔族长公主后并无所出,那今天那又是为何呢。还是说,和魔后最好带回来的这个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