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天族之后,必须马上复活母亲,否则,便是功亏一篑了。”夜朝跌坐在了椅子上。一边是母后,一边是魔族,到底该怎么办。
“算着日程,只怕是讨伐的军队,明日便是能到了。我们刚刚打完大战,现如今,只怕是根本就阻挡不了。”同天族的大战,消损太大了,现如今大家基本上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又何谈再经历这样的一场大战。
夜朝自然也是有私心的,他也希望母亲可以回来。
只是,如若这样的代价是魔族的话,那该怎么办。
这个选择实在是过于残忍了。
夜朝快速的捏了个诀,默念了一会儿,空中便是变出了一个纸鸢飞走了。夜朝看着纸鸢离开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这个选择,还是要父君自己来做。”
他们都没有权利替他来做这个选择。
“夜朝。”画倾开门走了进来,看到重人点了点头。
夜朝看着她来了,眉心也自觉的松开了,“情况怎么样了?”
画倾叹了口气,虽然情况并不乐观,但是她并没有隐瞒的打算,“情况不算好,死伤达到了百分之三十。大部分的将士都很疲惫了,如若再来一场的话,只怕是会抵挡不住。”
这个情况已经比他想的要好上许多了。
夜朝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些许的疲惫。“没事,到时候,我一个人也能够撑上一段时间。”
笠墨和客青还有夜琳的双眼如同探照灯一样打到了夜朝的脸上,夜朝无奈的耸了耸肩,无论他们的眼神如何的凶险,都阻挡不了他的决定,“母亲封锁我的真实身份的秘密,是为了提防天族,现如今天族已经被父君干掉了。想来也是问题不大了,更何况,现在除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只要可以守护住魔族,无论是怎样的代价都可以。
“你太过疲惫了,也不合适。”画倾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夜朝的话。
夜朝看向画倾,笑了笑,“之前被夫人算计着睡了一觉已经好了许多了。”
一句夫人倒是把画倾给叫愣住了,只是片刻,脸色便是更加的难看了,“随便你,如若你死了,我倒是正好不需要担心怎么退婚了。”说着,便是大步走了出去,将门摔的很响。
夜琳和笠墨相互看了一眼,摸了摸鼻子,看来这位未来魔后的脾气很大的。看样子生气了啊。两个人又同时看向夜朝,夜朝紧缩的眉头在看到两个人的目光后便是松开了,接着换上了一个笑容。
“画倾也就是在工作和军务上会这样,平日里还是很温柔的。”夜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要替她解释起来,倒是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去。“就先这么办吧,笠墨叔叔,客青叔叔,其他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协助。”
他虽然很强,但是在排兵布阵上,笠墨和客青还是魔族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夜木不在,便是只能先想想出另一个万全之策了。
笠墨和客青点了点头,在这个事情上,他们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我去看看画倾,”夜琳耸了耸肩,“如若只是同天族和别族小打小闹还行,现在的情况,还是交给你们吧。”说着,便是挥着手离开了。
出了书房,夜琳随意抓了个宫女问了画倾的去处。
她看得出来,画倾是因为担心夜朝,但是又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定,所以才说出了那样的气话的。
倒是个难得的真性情的孩子。
画倾站在一处小池子的边上,夜琳走了过去,看着她,“怎么,还在生气?”画倾回过头,看到是夜琳边上连忙行礼,“参见公主。”
夜琳摆了摆手,笑了笑,“这么客套做什么?本就是一家人,别弄这些礼节生疏了。”
“礼不可废。”画倾的声音不大,倒是坚定的。
夜琳也没有再同她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同她一起看着跟前的池塘,“朝儿的性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方才他还同我们说,你只是在军务上比较着急,平日里倒是个温柔的性子。”夜琳看着画倾的侧脸,笑了笑,“我看着倒是不像。”
画倾没有说话,只是在原地站着。
“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朝儿吧。”夜琳笑了笑,“虽然有些得罪人,但是我调查过你。你再军中威信很好,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平日里也不苛责人,顶多也就是说教几句,怎么遇上朝儿,就这么容易生气了?”
画倾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明白,只是,他总是可以,很轻易的勾起我的情绪。”似乎我的喜怒哀乐,不能在被我掌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