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她渐渐摸到纳兰礼的脾性:
对睡眠相关的用品与条件要求高得离谱;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生气了也……挺好哄的,哄他睡一觉,天大的事也化了。
纳兰礼拍了拍身侧,骨节分明,笑容看似可掬,却有股浓烈的攻击性:“快枕上试试。”
“不就是个枕头吗?”傅园口嫌体直躺上去。
枕头柔软得不可思议,高度也契和,整个人像是躺在云端。
纳兰礼见她露出舒坦表情,勾了勾薄唇:“舒服吧?”
她岂是一个枕头就能哄骗的,嘴硬道:“也还行吧。”
纳兰礼已经很满意这个回答:“三十多万的枕头,物有所值。”
傅园陡然睁眼:“你说这个枕头多少钱?三十多万?!”
她要拆枕头:“里面装了珠宝还是黄金?”
纳兰礼按住她的柔夷:“没有。”
“你把钱当纸巾用吗?!”
“可我老婆很会挣钱,”男人躺在床上,贵气溢出,表情欠揍,“这钱存银行会贬值,与其给别人花,不如我们先享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傅园气炸,但他体型高大,她怕打不过反被打,只能吞下这口恶气:“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别生气了,我以后省着点,”纳兰礼摸了摸她脑瓜子,“午休吧。”
傅园看他几秒后就沉睡,呼吸绵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纳兰礼说买这枕头是为了让她睡得更好,得知这么昂贵,傅园气得睡不着,一脚将他踹下床。
织织说得没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纳兰礼就跟何岂淮一样,端的是君子风,骨子却极其恶劣!
下午五点多,何岂淮补班回来,初若织正在卧室阳台摆弄多ròu,一双素手沾了泥。
阳台上面摆了几十盆花花绿绿的多ròu,胖嘟嘟的生机盎然。
两只狗在阳台上趴睡,惬意无比。
落霞将天际染得橙红,她周身渡了一层柔光,纤丽娴雅。
何岂淮一身的疲惫渐渐消散。
初若织听到动静,声音轻似雾:“你回来了?”
她一回头,爱从此没了尽头。
“嗯,”何岂淮心里激起浪花,雨打萍多年,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幸福得不真实。
初若织洗干净手出来,何岂淮坐在沙发上剥葡萄。
印象里他不挑食,却特别喜欢吃葡萄。
何宅每天都有葡萄供应。
何岂淮刚剥了颗大葡萄,见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