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多谢大家来迎接我。”张能挺感动的。
他话一落,旁边有人搭话:“老子可不是来接你的,老子路过。”大家忙回头一看,建宁候背着手微弓着背挤了过来。
“爹。“张能眼眶一热,上前搂了搂建宁候瘦削的肩膀。
“臭小子,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也不吃饭的么?都快瘦成门板了。”建宁候望着张能高耸的颧骨没好气地道,内心却是一阵心疼。
张能怼道:“爹咋的也不吃呢?比门板还瘦。”
两人正说着话,建宁候府继夫人也带着两个儿子挤进来,“瞧你们?不说要来接你们哥哥么?怎么来了又不敢上前了?
自打张能和白忆雪的关系确定下来、没了继承爵位的冲突之后,这位继夫人便也对张能放下了敌意。
“哥~~“张能的两位弟弟也亲热地上前打招呼。
张能听了便放开建宁候,拉过两位弟弟的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一家子人冰释前嫌。
大家说了会儿话后,张能便带着白忆雪随建宁候回府去了,明天就要离京了,总得让他们一家子话别一下。
张能等人走后,沈兴旺提议:“要不,今晚来我沈府一聚,如何?”
“好!”沈予桉第一个举手赞同,并且在举手的同时把自家相公的大手也一并托了上去。
于是便在“沈府用的晚膳,当然,自已人是一个都不会少的,连睿亲王一家都被请了过来,赵瀚赵克李掌柜他们自不必说,回回聚会都在的。
这顿饭沈兴旺精心准备过,几乎每个人爱吃的菜都上了,吃得聊得都特别尽兴。
大家都喝了酒,纪寻每个人都敬了一杯,喝醉了。
这一别或许后会无期,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第二天一大清早,三辆马车便离开夜王府,往城外去了。
沈予桉和纪寻同乘一辆马车,马车内纪寻揽着沈予桉,沈予桉则逗着小雪团,气氛挺轻松的。
第二辆马车坐的是纪风和杨总管,车上放着纪风的小白兔宝宝,堆了不少菜叶,杨总管笑眯眯地给纪风递菜叶喂兔子,一老一小自得其乐。
第三辆马车坐了张能和白忆雪还有孙萌萌,三个人也不挤,毕竟没带什么行李,轻装简行。
当然,大家不知道的是沈予桉有那么宽阔一个随身空间,想装些什么里面放不下?
什么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桌子凳子什么的、沈予桉的随身空间里全带了,连被褥和床都带了。
四月的天雨水多,一旦大河涨水船就无法行驶,必须得走陆路。
走陆路就有可能碰到荒郊野外无法投宿的情况,所以沈予桉什么都备齐了,简易木棚都能搭。
他们打算先走一段水路,到了落州后下船,把孙萌萌送到刺史府,之后改换陆路前往大齐。三辆马车出了城,径直前往码头。